南部縣民間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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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篇

金魚嶺

相傳，很久以前，在南部縣升鐘鎮(zhèn)西河東岸有一個村莊，名叫“杜家莊”。杜家莊東面的山梁上有一棵兩人都合抱不攏的梧桐樹，上面有一只鳳凰。

這只鳳凰在這里修煉了有五百多年，是這個村莊的風水。有了它，那些妖魔鬼怪、兇禽猛獸就不敢來糟踏莊稼，危害百姓。

有一天，村莊上空突然起了烏云，狂風大作，飛沙走石。一個怪物從天上落下來，渾身黑得象鍋底一樣，眼睛像一對燈籠，不停地亂轉，樣子十分兇惡。它走到哪兒，哪兒就房屋倒塌、人畜死傷。他大聲武氣地說：“我本是通天河內一尊神，聽說這里的一只鳳凰道法高深，特來會它一會，分個高低。今天它不在家，如果三天以后，它還不回來，我就驅趕洪水、淹沒村莊?！闭f完，一陣狂風過后怪物就不見了蹤影。

再說這只鳳凰，這幾天正在蓬萊云游，結交賢士。這天，突然它口內含的金丹發(fā)出光彩，鳳凰知道村莊出了事情。于是，急急忙忙趕回村莊。這里的村民攜男帶女，各自奔逃。它叫住一個村民問明原因，然后安慰大家不要驚慌，它自有辦法對付怪物?；氐郊依铮P凰靜靜地等待著怪物的到來。

三天過后，那個怪物果然來了。鳳凰取出口內的金丹向怪物一照，怪物就現出了原形——原來，怪物是一個烏龜精。烏龜精見自己現了原形，惱羞成怒，伸開魔爪，向鳳凰撲去。鳳凰側身一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烏龜精的右眼啄去，烏龜精“撲通”一聲倒在地下，口里噴出大水來，眼看就要淹沒全村。在這緊急關頭，鳳凰望了望這里的山山水水，立馬吐出金丹向烏龜精打去。頓時，海水消失，烏龜精變成了一座大山，這只美麗的鳳凰也化成了一座大山嶺。

原來，鳳凰的金丹是用它五百年的心血煉就而成的，一旦丟失，它便會化成土石。人們?yōu)榱思o念鳳凰，就把這座山嶺叫做“鳳凰嶺”，而烏龜精變成的山則叫“王八山?！?/p>

講述：楊友秀 南部縣升鐘鎮(zhèn)村民

掌天山

“掌天君，高呀高，周圍群臣齊來朝。觀音蓮臺坐，吉地修佛道。馬飛奔，龍翻騰，石壁山嶺現尊身。石門開，不安寧，天池示雨晴。千里入吉地，文武保太平?！边@首古老的歌謠不知傳吟了多少代。從童時的記憶起，這似懂非懂的歌謠至今難以忘記，終不得解而好奇著。

掌天山，從北五指山而來，沿經300多公里，在這里一山獨聳，海拔826米。主峰下的山嶺延伸四方長短不一，從不同方位看，都像慈祥的老人張開雙臂欲擁抱對面群山；從山頂俯看四周，奇特的是，周圍山脈走向全是圍繞掌天山而行，山峰疊嶂似群臣朝君，又似蓮瓣層層，既顯得君臣有禮有情，又似蓮臺活現如圣境一般；從山下望，高峰支住了天空。加之這里地理位置重要，僅次于劍門關，是北防敵破劍門南下、南防敵過嘉陵北上的軍事要地，有一山定乾坤之作用，故稱“掌天山”。

相傳遠古的一天午后，一場喜雨除去了酷熱，緩減了干旱，雨過天晴，忽見掌天山頂與遙遠的南方現彩虹一道。彩虹慢慢消失，隱約可見觀音盤坐山頂，長時不退。從那時起就有了南海觀音來此地的傳說：觀音云游四海，來到掌天山，見該山隆起，四周重巒疊嶂，恰似蓮臺一般，即降金身坐于山頭，暗運祥氣，惠及八方。

再說，西邊九龍山中九條拱山之龍，遙望觀音坐蓮臺，非常仰慕。有一天掌天山這邊之龍，一心想坐上蓮臺，接福地之祥氣，就飛身跨過西河直奔掌天山頂而來。由于緣分不夠，他無論飛多高，都夠不到山頂。因坐臺修身心切，索性硬撞,一頭撞去，一聲巨響，如碰金剛，將頭反彈回來，形成尾西頭西的姿勢，口中寶珠也含之不住吐了出來，形成寶珠峰。山嶺上草木不見蹤影，泥土不見其形，只現出幾個石包首尾相連。從此西邊九龍山拱山之龍，無論怎么數都只能數出八只龍頭。

這龍坐臺不成，化作石龍，千載踞于山嶺。古往今來，凡遇天旱無雨，當地人都要背上柴火，敲著鑼鼓，在夜幕降臨時登上山嶺燒龍背求雨。說來也怪，每次火光映紅半邊天，將龍背燒得皮青爆裂，不多時就會下雨，不論大小，十燒九靈，都說是這龍佛心不改顯靈了。

不變的還有蓮臺頂。這就是傳說觀音顯圣盤膝而坐的山頂，面積約20多平方米，似圓形，上有解放后立三腳架（航標）中心的鐵墩，凡登山者上山搶先坐的就是這個鐵墩所在位置，因為它是山之最高點，是蓮臺中心點，是吉點。由于坐頂之人常年不斷，山頂平凈如壩，鐵墩光潔如鏡。

這里有許多凡人坐頂的傳說。就在掌天山下有個叫三姑的婦人，自幼聰明伶俐，與丈夫黑牛結婚，五年已有兩個孩子。不知什么時候起黑牛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將錢糧輸光，連一頭耕地的牛也輸給了別人。牛被人趕走那天，三姑覺得日子沒法過了，一氣之下洗漱一番打算尋短見。那天正好風和日麗，她順著山梁漫無目標一路走到山頂，疲軟地坐了下來。她睜大紅腫的雙眼，遙望周圍的群山，層層山嶺相擁有情。高的似長輩，低的似兄弟，小的似孩童，激起了她對骨肉親人的思念，昔日的美好生活、人間的溫情頓涌。再看，坐下的山，一山隆起，張開雙臂欲擁抱群山，她感到了自己的尊嚴、價值和責任，心情好了許多。再認真回憶五年來夫妻走過的路，覺得丈夫只是最近一年染上賭博惡習，除此以外什么都好。要是他能改掉惡習，像以前一樣多好啊！她決心要幫助丈夫。她下山回到家，把丈夫從失落中喚醒，要他登山坐頂。黑牛自知理虧二話不說就上山坐臺了。在他想來，這只不過是完成老婆給的一項任務罷了。人有所見，必有所思，他被周圍群山來朝的美景吸引了。他想：為什么四面的山都往這里圍？再看，坐下之山，一山高入云霄，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張開雙臂擁抱低矮來朝的群山，他一下想起掌天山的名字，深知此山所盡的責任和賓主有情，對照自己的所作所為，實在不配做丈夫、父親，十分后悔。他長嘆一聲，高聲叫道：“我錯了??！”他退下山頂，向著蓮臺磕了三個頭，疾步下山，誠懇地向老婆承認了錯誤。從此二人節(jié)儉度日，勤務農桑，不幾年功夫便成了當地首富。鄰居們都說他夫妻倆因坐臺得到了觀音菩薩保佑得福了。

類似久病難治，夫妻不睦，男婚女嫁，求取功名等，登山坐臺不乏其人。不說這山頂蓮臺神氣十足，只說那自然美景可使人眼界開闊、胸懷寬廣、志向遠大，能提精神冶情操，使人精神煥發(fā)、青春年少，這怎不吸引坐臺者接踵而來呢。

此山還有一趣，那就是歌謠中的“天池示雨晴”。山高826米，在頂下北方約10米處，有一年突然現出一水池，從未干過，池里長滿水草。奇怪的是，這水池所在地除頂峰高出10多米外，其余山峰都矮過水池，地下水從何而來？若單純是天雨，那是多么有限。就是水池滴水不漏，光蒸發(fā)也不夠。人們想不出池水從何而來，就叫它“天池”。這天池還是晴雨表，若久旱見池上空有霧，則預示就要下雨了。若一連幾天雨，池上空有霧，則預示要晴了。以這霧判斷雨晴十判十準。池中之水不同尋常，喝時口感特殊，味微甜，質細膩，性柔軟。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掌天山雖然無仙，但有飛馬巖、蟠龍嶺、天池水、蓮臺頂。這不是人工打造的美景，而是大自然演化的杰作，“掌天天下祥”的壯景。

掌天山地勢險要，是歷代兵家必爭之地。后漢（公元前206年)設掌天戍，駐兵設防，城池在現離子埡下、橫豎埡上的壩子里。梁武帝天監(jiān)二年(503年)掌天戍屬北巴西郡，八年于北巴西郡置南北巴州。大同中（536-546年）州縣建治變革紛繁，掌天戍改設在掌天郡轄西水縣等?？たh城池均設掌天山麓嚴家壩（今縣堂壩）。西魏廢帝二年（553年）掌天郡并入金遷郡。

有秀才嚴祗德詩贊西水縣景：

掌天道觀脈非常，鐵帽崔嵬對吉祥。

八府高山藏虎穴，三岔小渡伏龍?zhí)?/a>。

亭邊立馬金雞曉，垂鴻伏魔錦龜藏。

霞峰彩筆投仙女，始信西河玉帶纏。

隋大業(yè)元年（605年）盛夏，猛降暴雨，西河泛漲，民謂“黃水朝天”，西水縣城一夜間沖刷一空。不僅亭閣衙門建筑付諸東流，官民也淹死無數。當時縣丞彭定（現今保城鄉(xiāng)石雞彭姓為其后人）收拾殘局，將縣治移至故宅辦公。元至元二十年（1283年），西水縣并入南部縣。1283年西水縣被撤。

歷史上，掌天山有幾次大的征戰(zhàn)。一次是晉惠帝太安元年（302年），李特率兵圍困成都，河間王颙派都護衙博前去救援，特遣李蕩引兵阻擊，先戰(zhàn)于梓潼，繼戰(zhàn)掌天山，這里的守山將士憑借石門天險，緊守鎮(zhèn)山之寨石門寨，嚴防離子埡失防。一連幾天慘烈戰(zhàn)斗，尸橫遍野，西河水被染紅。由于救援兵將來遲，終因敵眾我寡，石門被攻破，鎮(zhèn)山之寨被敵占領，守山將士全部捐軀。隨之而來是當地百姓遭受戰(zhàn)敗后的燒殺搶掠。

后來掌天戍、掌天郡相繼被取消，鎮(zhèn)守掌天要塞的任務交給了當地民眾，由旺族領頭組建地方民兵鎮(zhèn)守。

掌天山周圍氏族中，唯有羅姓從唐天寶之亂避難入此地，經多年發(fā)展，歷經戰(zhàn)亂瘟疫的侵害，仍是其中有勢力的旺族，被推舉為守山主持。族長在周圍各族中挑選精壯青年組成民兵，請武秀才和民間武藝高強者做教頭，傳授武藝。平時只留少數人馬坐鎮(zhèn)羅家場，防守石門寨。一有情況，在掌天山頂鳴鑼，各族精壯民兵速赴羅家場待命。

宋紹定四年（1231年）八月，拖雷率蒙古騎兵攻破北邊劍門關，大軍浩浩蕩蕩南侵，不日蒙軍一部就要攻至掌天山了。羅氏族長及守山頭領心急如焚，急令在掌天山頂鳴鑼集眾，各族精壯速到，調遣到位，備好糧草器械，只等蒙軍到來。由于民兵未經戰(zhàn)歷，一連激戰(zhàn)兩天，漸落下風，蒙軍越戰(zhàn)越勇，眼看就要攻開石門寨、打下羅家場。羅氏族長火速召集三房及其他族人首領，在寶珠山下羅氏祠堂設壇祭請三國名將關云長助戰(zhàn)。香火升、誠跪拜后，急令本族50名后備隊鼓角齊鳴，一路喊殺，直沖蒙軍陣營。蒙軍被這突如奇來的陣勢沖亂了方寸，再聽這支沖來的隊伍中有人大吼：“關老爺來了！”蒙軍一聽更加慌亂。石門寨及羅家場將士見有助戰(zhàn)隊助戰(zhàn)，個個以死相拼，戰(zhàn)勢急轉，蒙軍攻之不下，還反被追擊，乘天黑敗逃。憑借各氏族民兵的大團結和獻身精神，羅家場民眾取得了這次重大的勝利。羅氏族長及將士都認為是關老爺顯靈，于是在當年十月將羅氏宗祠建成了關帝廟，剛正忠義的關帝受到人們世代敬拜。

轉眼十年，蒙軍的進攻和留守義軍成拉鋸式的戰(zhàn)斗。掌天山的民軍從心底里支持留守義軍，經兩年的努力，在石門寨石崖上打鑿出了崗亭（洞）、陷人坑（洞）、議事廳（洞），石門寨得到加固，羅家場防守更加嚴密。雖然以羅姓為首的大批精壯民兵為鎮(zhèn)守這一要道，在一次次戰(zhàn)斗中獻出生命，但要寨一直為宋軍所占據。

時至景炎元年（1276年），因連年戰(zhàn)亂，國力沉淪，財力空虛，民怨日甚。大勢所趨石門寨一帶不得不歸順蒙軍。元朝建立后近一百年時間，這里各族民眾在天災不斷、疾病肆虐中仍得不到平安幸福。元末明初，又遭遇朝代更替的慘烈戰(zhàn)爭，財物耗散，人員死傷，大多地方淪為人去房屋空，田地無人種的境況。

據有關碑記和族譜證實，明洪武二至十四年（1369—1370年），湖廣填四川，才有了掌天山下劍閣縣長嶺鄉(xiāng)玉溪村、南部縣西河鄉(xiāng)洪湖、高山村的何姓，劍閣縣長嶺鄉(xiāng)雙橋村袁姓的前輩遷入。

1643年張獻忠入川稱王，又在掌天山激戰(zhàn)。有謀士獻策，只張不羅收獲難定，又張又羅如囊中取物，張部主動議和，石門寨被招安，羅家場被張軍接管。這次的石門在和平中打開，在千古遺恨中關上，讓人刻骨銘心。原因是張獻忠將士傲慢無禮，動輒打殺，所經之地濫殺無辜，引起羅氏民軍及各氏族人的反感，矛盾日益加深。

1646年，清軍攻下成都，張獻忠見大勢已去，下屠城密令，凡占領城池一律血洗?？上Я_家場老少無一幸免于難，張獻忠部下還一把火將幾十間房屋燒毀無遺，其余掌天地域的民眾也不同程度遭到追殺。

張獻忠勢力敗亡，清政權建立并走向強大，國泰民安，或許是交通要道發(fā)生變化，守掌天山石門寨的民軍漸漸被淡化，但地方武裝一直沒有放棄建制。經清朝到民國二十六年，已知道近代的羅氏四任團總：羅鳳梧、羅永官、羅漣溪、羅錦文管轄掌天山周圍地方，包括西河以北現雙峰、保城全部村社，還延至木蘭、皂角、店埡鄉(xiāng)紅嶺村（何家灣）、勝利村（冉家坪），劍閣長嶺鄉(xiāng)金城村（李家?guī)r）等。這一建制同被毀滅了的羅家場一樣，且有過地緣政治、軍事、經濟、人文所賦予的“掌天”使命。

20世紀六七十年代，耕種羅家場宅基地，所見瓦礫地方近200米長，在羅家場后離子埡下山巖，平墳造地時挖墳無數就是歷史的見證。羅家場遭到燒殺，是對羅氏宗族勢力的沉重打擊，更是對聯族鎮(zhèn)守掌天山意志的撼動。據目擊的老人說：羅家場燒好的整窯整窯的瓦無人取出，就被歷史掩埋于地下，二十世紀七十年代農民翻挖土地才被發(fā)現取出一些。這就是“石門開不安寧”真實的見證，羅家場消失了。加之后來發(fā)生的一些戰(zhàn)事，四川民眾不足百分之二十，才有了康熙年間又一次湖廣填四川，掌天山下西水縣原址嚴姓，劍閣長嶺鄉(xiāng)金象村蒲姓、五星村羅姓的祖上前來插簽占地定居。隨著羅氏宗族勢力的發(fā)展壯大，若干年后在距羅家場兩公里的地方興起了場鎮(zhèn)，演化成了興隆場，西河鄉(xiāng)建立后取而代之。

1935年紅四方面軍渡過嘉陵江北上，途徑掌天山，見掌天山可三面阻敵，石門寨易守難攻，可誘敵于險處圍殲。紅軍主力分布于掌天山五個要地，指揮機關住進石門洞，長達兩日。追剿紅軍的國民黨軍見地勢不同尋常，加之已領教過紅軍奇異的戰(zhàn)法，怕吃大虧，故行動緩慢，趕到掌天山，紅軍已北上半日。留下了紅軍在石門寨洞制定如何擺兵布陣、巧取敵首方案的傳說。為紀念紅軍北上，這石門寨洞從此稱為“紅軍洞”?？v觀這石門寨，除羅家場遭遇外，歷次都有驚無險，人們一次又一次給關公燒高香。

為防守石門寨，鎮(zhèn)守荊州的虎將將關公神像被請至寶珠山下神廟，成為歌謠中的一員武將。還有一位文將呢？

有碑文記載：何元寶，大宋孝宗淳熙十三年（1186年）進士，系湖北荊州府麻城縣孝感鄉(xiāng)人。自幼入陜西漢中府讀書，過觀音寺吊奎龍?zhí)?，忽現龍馬一只，為其所得，能晝行千里。此馬不食凡間之百草，只飲龍?zhí)吨?。元寶之師劉暹欲害之，陷死龍馬，元寶淹死于龍?zhí)丁Ｔ獙氈薷熬?，訴訟不準，又去佛門拜請師傅，法水難治，燒了文牌，遂還生氣。元寶去京中申奏一本，將劉暹問罪處斬。元寶細想龍馬已失，師恩全無，氣上加氣，又死于家中。他被敕封為荊州府蛇身寺土主。自明煙入蜀，子孫家于劍州，元寶復命到西川鎮(zhèn)國。于是元寶之子孫，請仙師一路南巡，并無吉地。一日行至掌天山，見一山高聳，周圍群山來朝，正巧左邊石壁金馬閃光，右邊上山嶺石龍蟠踞，龍頭前山包突起形成寶珠。下見關帝廟廟宇恢弘，前筆架立現，玉帶纏身，仙師贊不絕口。元寶子孫見龍馬心想，老祖宗因失龍馬氣亡，今在此地復得而大喜，帶著皇令與羅廷府商議移元寶神位入廟。羅府見皇令無法抗拒，只因元寶無關公之威名而懶于修繕，補缺冕身不得全可。元寶子孫愿將其神位帶回西州國，前去南京靜居大院坐殿四十八年后，復回川西，入神位于這關公廟。

嘉靖十六年（1537年）十月初一日，元寶后孫朝拜祖上，見祖神像殘破不堪，奏與圣上，限十月二十八日寅卯二時，借力凡人香火，羅廷府全體坐殿，替神行事，修理寶殿。這年羅庭府全力誠心修繕寶殿并重塑元寶金身。因元寶公生前是一進士，羅族又在廟內辦起了學堂，虔望這里人才輩出。關公、元寶公文武二將塑像，神氣十足。說來也怪，掌天山上驚現一水池，雨豐不溢，干旱不枯。由于池地高于主峰下其余山嶺，形為天成，故有“天池”之稱。據說是鎮(zhèn)國神元寶思念龍馬，不忘龍池水而現。天池旁還現有一只石杯，傳說是元寶謝師恩，敬酒之具。這進一步證明元寶菩薩惜物，是至仁、至恩、至善之明神。

巧得很，關公原鎮(zhèn)守荊州，何公荊州進士，武文二將從一處來此福地，都迢迢千里。自此后，廟右走馬嶺練武之人云集，廟內所設學堂書聲朗朗，善男信女絡繹不絕，香火不斷，有求必應，靈驗非常。且連年風調雨順，五谷豐登，百姓安居樂業(yè)，家和體健。這廟名聲更響，千里神廟廣為傳贊?！扒Ю锶爰兀奈浔?a href='/taiping/' target=_blank>太平”傳吟至今。

千里廟學堂經明、清、民國，從這里啟蒙后學成的有進士、貢生、秀才等；做官的有府官、縣太爺等；最為風光的是民國時期，千里廟任教教師羅漾清，實為當時三臺縣地下黨中心縣委書記，還有地下黨羅愈康（新中國成立后任南部縣副縣長）在這一帶發(fā)展組織，他們利用學堂，抨擊舊社會黑暗統治，給青少年灌輸改國勢，謀求幸福的進步思想。許多學生受進步思想的影響，走上革命道路，紛紛加入紅軍，羅東明后來赴延安抗大學習，解放后任國家商業(yè)部副部長。1932年升保暴動中，此地殉難烈士中有多人是在千里廟學堂讀過書的。掌天山東邊山麓的松林嘴烈士陵園的紀念碑，有千里廟學生羅東明題詞，這既是對紅色千里廟學堂的認可，也是對掌天山革命老區(qū)的肯定。

有詩贊曰：

石門松林一山連，保家衛(wèi)國掌住天。

死雄生壯古今演，民族精神推史前。

北邊石門寨和巧奪天工的洞穴，被毀滅的羅家場及山巖下那改造成耕地的墳塋，是這里歷代人民追求太平的原始銘刻。南邊松林嘴那幾十座烈士墓又是今人追求幸福，拋頭顱、灑熱血的見證。西邊寶珠山下的千里廟，更是天人合一，對這一帶朝代更替、人口變遷、精神信仰、文化傳承濃墨重彩的杰作。東邊石壁上的金馬、西邊山嶺上的蟠龍、山頂上的天池及天池邊的石杯實為大自然的饋贈。有了山頂平臺和群山朝擁這一幅祥和奇畫——觀音坐蓮臺的傳說，才有了今古流傳的神話歌謠。

沿掌天山南面山脈行水泥路3公里，有長約120米、寬30米的石梁，歷稱仙女過橋。靠西邊長約50米、高約5米的石壁，北端約20米長、高5米處有石花形成的圖案千奇百怪。什么“仙姑送子”“滄海泛舟”’神龜戲水“”蓬萊仙鶴“恍如仙境。再順鄉(xiāng)村公路南行1公里，就直達掌天山南邊的盡頭，升鐘湖鳳凰島美景呈現眼前：

鳳凰展翅戲碧波，千島叢中船穿梭。

陽光照得金滿湖，岸邊釣起銀滿坡。

掌天山每當地氣、濕度達到一定程度，霧氣從晚上12點左右開始上升，到第二天中午10—11點退之不去，忽升忽降，東西南北快變無常，置身其間，好似山在云上走，人在天上游。

掌天山中“石馬”“石龍”“天池”“蓮臺”“石門”實在是上天恩賜給西河鄉(xiāng)的瑰寶，仙境巖自然的石花圖絕無僅有；石門寨石洞反映了當年掌天山人保家守土的力量和智慧；由關公廟到千里廟變化的歷史，生動的彰顯了原西河鄉(xiāng)人們的信仰,記錄四川人口的變遷及當地文化的發(fā)展；紅色千里廟和松林嘴烈士陵園，記錄了解放前當地人追求翻身解放、前赴后繼的獻身精神，證實了這里是革命老區(qū)。從石門寨到掌天山頂、石龍、石馬、天池及左邊的烈士陵園，右邊的千里廟，再至仙境巖直達升鐘湖的千島湖，正好一路相連，途徑不過6公里，成為一幅山祥水秀的動人畫卷。

（整理：羅永鈺 南部縣教研所）

來源：南部縣文化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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