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對聯(lián)的二十九種對法?
對聯(lián)的二十九種對法 對聯(lián)的格律,簡稱為聯(lián)格或聯(lián)律,是指前人在對聯(lián)創(chuàng)作實踐中不斷總結(jié)、反思找出的使后學(xué)者有所遵循、可以避免走彎路的格律。 對我國早期的詩格作較全面整理的應(yīng)算是日本的空海和尚的《文鏡秘府論》,他歸納整理了我國早期的詩格理論形成此書,其中的二十九種對,后來被兼用到對聯(lián)創(chuàng)作之中成了最早的聯(lián)格?,F(xiàn)將其摘錄如下: 二十九種對(節(jié)錄) 1.的名對(又名正對、切對) 的名對者,正也。凡用文章,正正相對。上句安天,下句安地;上句安山,下句安谷;上句安東,下句安西;上句安南,下句安北;上句安正,下句安斜;上句安遠,下句安近;上句安傾,下句安正。如此之類,名為的名對。初學(xué)作文章,須作此對,然后學(xué)其余也。 例句:東圃青梅發(fā),西園綠草開;砌下花徐去,階前絮緩來。 元兢曰:正對者,堯年、舜日:堯舜皆古之圣君,名相敵,此為正對;上用松桂,下用蓬蒿,松桂是佳木,蓬蒿是惡草,此非正對也。 2.隔句對(后人把它叫作扇格對) 隔句對者,第一句與第三句對,第二句與第四句對,如此之類,名隔句對。 詩曰:昨夜越溪難,含悲赴上蘭;今朝逾嶺易,抱笑入長安。 釋曰:第一句昨夜與第三句今朝對,越溪與逾嶺對;第二句含悲與第四句抱笑對,上蘭與長安對,句為隔句對。 3.雙擬對 雙擬對者,一句之中所論。假令第一字是秋,第三字亦是秋,二秋擬第二字,下句亦然。如此之對名雙擬對。 詩曰:夏暑夏不衰,秋蔭秋來歸;炎至炎難卻,涼消涼亦追。 按:“擬”的意思是似,比。意指第一第三兩個重復(fù)出現(xiàn)的字,字義基本相同,所以也以意思相同的兩個字去對,故稱“準(zhǔn)擬成對”。這一格相當(dāng)于修辭中的“間隔反復(fù)格”。 4.聯(lián)綿對 聯(lián)綿對者,不相絕也。一句之中,第二第三字是重字,即名為聯(lián)綿對。上句如此,下句亦然。 詩曰:看山山已峻,望水水仍清;聽蟬蟬響急,思鄉(xiāng)鄉(xiāng)別情。 或曰:朝朝、夜夜、灼灼、菁菁、赫赫、輝輝、汪汪、落落、索索、蕭蕭、穆穆、堂堂、巍巍、訶訶,如此之類名聯(lián)綿對。 按:聯(lián)綿又作連綿。什么叫做連綿?本來的意思是一種兩個音節(jié)連綴成義面不能分割開的詞——即指單純詞——如:饕餮、猶豫、仿佛、彷徨,都是不能分開解釋的由兩個音節(jié)組成的單純詞。這格用“聯(lián)綿”兩字,顯然與“連綿詞”意義無關(guān)。這一格便是修辭格中的連續(xù)反復(fù)格,即由可獨立運用的和解釋的、意義同一的單音調(diào),連著運用,即屬此格。曾經(jīng)有人把此格稱為“巧變對”,但從所舉的詩例看,“巧變對”不是這一格,而應(yīng)是“雙擬對”這一格。詩例:“鳥去鳥來山色里,人歌人笑水聲中?!薄坝袝r三點二點雨,到處十枝五枝花。” 5.互成對 互成對者,天與地對,日與月對,麟與鳳對,金與銀對,臺與殿對,樓與榭對。兩句若上下句安之,名的名對;若兩字一處用之,是名互成對、言互成相對也。 詩曰:“天地心間靜,日月眼中明;麟鳳千年貴,金銀一代榮?!? 釋曰:第一句中,天地一處;第二句中,日月一處;第三句中,麟鳳一處;第四句中,金銀一處。不在兩處用之,名互成對。 按:這例說得不清楚。細細琢磨,此格的意思是,本來可成的名對的兩字已連在一起在同句出現(xiàn);第二句同位出現(xiàn)的這兩個字,本來也可成的名對的,但與第一句這兩個字,本來也可成的? ??對的,但與第一句的這兩個字不成為的名對,于是便叫做互成對。但例句中的第一句與第二句的“天地”和“日月”,應(yīng)該是的名對,因為天地和日月同屬天文門,地本屬地理門習(xí)慣性與天相對,叫的名對,可知已成約定俗成的屬性。天文門對天文門,應(yīng)是的名對,而不是互成對。三四兩句的麟鳳都是祥瑞的獸和禽,雖分屬兩門,從祥瑞角度看,可成的名對,所以才是互成對。這一格,可歸為“當(dāng)句對”,后世也不再用“互成對”之名。 6.異類對 異類對者,上句安天,下句安山;上句安云,下句安薇;上句安鳥,下句安花;上句安風(fēng),下句安樹。如此之類,名為異類對,非是的名對。異同此類,故言異類對。 詩曰:“天清白云外,山峻紫薇中;鳥飛隨去影,花落逐搖風(fēng)?!? 按:不是同屬一門的詞語成對,便屬異類對。因天是天文門,山是地理門,薇是草木門,風(fēng)是天文風(fēng)。樹是草木門,都非同門而成對。所以叫作“異類對”。天、地本是異類對,從曹丕開始,便成例外。他的《詩格》有“一言句曰:天、地、江、河、日、月”,可見天與地對早被認為是的名對了,后人也隨之從不把天對地當(dāng)作是異類對。這是一個特殊的例外。 7.賦體對 賦體對者,或句首重字,或句腹重字;或句首疊韻,或句腹疊韻;或句首雙聲,或句腹雙聲。如此之類,名為賦體對。似賦之形體,故名賦體對。 句首重字:裊裊樹驚風(fēng),曬曬云蔽月。 句腹重字:漢月朝朝暗,胡風(fēng)夜夜寒。 句尾重字:月蔽云曬曬,風(fēng)驚樹裊裊。(此例顯然非古人的現(xiàn)成詩句,是把句首重字例,改換詞序而成。這種現(xiàn)成句是有的,如曹丕《釣竿》中即有“釣竿何珊珊,鳥尾何(竹徙)(竹徙)”句) 句首疊韻:徘徊四顧望,悵悢獨心驚。 句腹疊韻:君赴燕然戍,妾坐逍遙樓。 句尾疊韻:疏云雨滴瀝,薄霧樹朦朧。 句首雙聲:留連千里客,獨待一年春。 句腹雙聲:駿愛君健馬,妾憐娛由人。 句尾雙聲:妾意逐行云,君身入暮門。 釋曰:上句若有重字、雙聲、疊韻,下句亦然。上句偏安,下句不安,即為犯病也。但依此對,名為賦體對。 按:重字與第四種的聯(lián)綿對,沒有多大的區(qū)別,不在于字所在的位置。如說在第二三字便是聯(lián)綿對,在第一二可第三四字便不是聯(lián)綿對,而是賦體對,理由是不充足的,所以不宜如此劃分。凡重字的便可歸入連續(xù)反復(fù)這一辭格。 疊韻:指雙音節(jié)的詞是同韻的,稱疊韻。如徘徊:pai huai。悵悢chang liang, 燕然yan ran, 逍遙xiao yao, 滴瀝di li,朦朧 meng long,今音不疊韻,舊時同屬東韻mong long則屬疊韻。 雙聲:指雙音節(jié)的詞,是同聲母的,叫雙聲。如留連liu lian,獨待dudai,崎嶇 qi qu,暮門 mu meng,都是同一聲母的,屬雙聲的。其他的古今音似乎都不屬同聲母,不應(yīng)屬雙聲;獨待、暮門也都不是固定的雙聲詞,所以也不應(yīng)引以為例。 8.雙聲對 詩曰:秋露香佳菊,春風(fēng)馥麗蘭。 釋曰:佳菊雙聲,系上句之尾;麗蘭疊韻,陳諸下句之末。 或曰:奇琴、精酒、妍月、好花、素雪,意憶、心思,……如此之類,名曰雙聲。 按:麗蘭lilan不是疊韻而是雙聲,原文麗蘭疊韻明顯有誤。 從或曰的例詞看,應(yīng)是以雙聲對雙聲,才可稱雙聲對。但其中的“心思”今音不屬雙聲,古音也不屬雙聲。今音分屬X、S部,古音分屬侵、支部。 9、疊韻對 詩曰:“放暢千般意,逍遙一個心;漱流還枕石,步? ??復(fù)彈琴。” 釋曰:“放暢”,雙聲,陳上句之初;逍遙疊韻,放諸下句之首。“曠望、徘徊、綢繆、眷戀”例同于此,何籍(借)煩論。 按:放暢fangchang是疊韻,不是雙聲。再從所附例詞來看,明顯的是疊韻與疊韻對,才是疊韻對。決不是雙聲對疊韻叫雙聲對,疊韻對雙聲叫疊韻對。可以肯定“放暢,雙聲”是錯的。 10.回文對 詩曰:“情親由得意,得意遂情親;新情終會故,會故亦情新?!? 此格現(xiàn)在已大有發(fā)展,現(xiàn)不再贅述。 11.意對 詩曰:歲暮臨空房,涼風(fēng)起坐隅;寢興日已寒,白露生庭蕪。 又曰:上堂拜嘉慶,入室問何之;日暮行采歸,物色桑榆時。 釋曰:歲暮、涼風(fēng),非是屬對,寢興、白露,罕得相酬,事意相因,文理無爽,故曰意對。 按:本來不能成對的詞語,只因“事意相因”,文字和道理也合乎實際情況,所以可以是對,而稱之為“意對”。其實這不是對,當(dāng)然也成不了“格”。唐以及唐以后的格律詩作者及撰聯(lián)人,都沒有按意對撰寫的。初學(xué)者更不能以此為據(jù)。 12.平對 平對者,若青山、綠水,此平常之對,故曰平對也。其他皆效此。 13.奇對(無情對) 奇對者,馬頰河對熊耳山。此馬、熊是獸名,頰、耳是形名,既非平常對,故曰奇對。他皆效此。 又如:漆沮對四塞。“漆(諧音七)”與“四”是數(shù)名(沮和塞是地理門),又兩字各雙聲對。又如古人名,上句用“曾參”,下句用“陳軫”,“參”與“軫”皆二十八星宿名(曾與陳同為姓)。若此者,出奇而取對,故謂之奇對。 按:在對句中常用此格,出奇制勝,出乎常規(guī),故能出人意料,是叫奇,奇而又巧,是這一格的最大特點,如:三星白蘭地,五月黃梅天。 14.同對(同類對) 同對者,若大谷、廣陵,薄云、輕霧。大與廣、薄與輕其類是同,胡謂之同對。同類對者,云、霧、星、月,風(fēng)、煙、霜、雪,酒、觴,東、西、南、北,青、黃、赤、白、丹、素、朱、紫,宵、夜,朝、旦,山、岳,江、河,臺、殿,宮、堂,車、馬,途、路。 按:本格說得較為含糊,所說同對,從所舉可對的例詞來看,每一大類對中,有兩小類。也即是同門的詞語中,有一小類是完全同義的,另有一小類則不同義。不同義的則可對,不犯禁忌;同義的若對在一起,則犯合掌的大忌。這一類如:酒觴,宵夜,朝旦,山岳,江河,途路等。如單指同門不同義的詞相對,則與的名對沒有什么兩樣,完全可以歸入的名對中。不必立此一格,由此可看出空海和尚博采而未精梳的情況。 15.字對 或曰:字對者,若桂楫對荷戈,“荷”是“負”之義,以其字草名,故與“桂”相對。不用義對,但取字為對也。 或曰:字對者,謂意別字對是。詩曰:山椒架寒霧,池筱韻涼飚(筱中文為條)。山椒即山頂也,池筱,傍池竹也(從字義上看,兩者不能相對)。此義別字對(因從字面上看,椒與筱同屬草木門)。 16.聲對 聲對者,若曉路(對)秋霜,“路”是道路,可與“霜”對,以其與“露”同聲之故。 或曰:聲對者,是字、義俱別,聲作對是。 詩曰:彤騶初驚路,白簡未含霜。 又曰:初蟬韻高柳,密蔦掛深松。“蔦”,草屬,聲與“鳥”同,故以對“蟬”。 17.側(cè)對(利用字的偏旁成對,或稱字側(cè)對) 元氏曰:側(cè)對者,若馮翊(對)龍首。此為“馮”字半邊有“馬”與“龍”為對;“翊”字半邊有“羽”與“首”為對。此為側(cè)對。又如泉流(對)赤峰,泉字其上有“白”與“赤”為對,凡一字側(cè)爾,皆是側(cè)對,不必兩字皆須側(cè)也。 或曰:字側(cè)對者,謂字、義俱別,然形體半同是。 詩曰:忘懷接英彥,申勸飲桂酒。英彥、桂酒字義俱別,然形體半同是。 按:此對只一字形體半同,英字草屬與桂字木屬,同為草木門,故可對。 18.鄰近對 詩曰:死生今忽異,歡娛意不同。又曰:寒云輕重色,秋水去來波。 上是義,下是正名。此對也大體似的名,的名窄,鄰近寬。 按:從所舉對例看,此格與第五種的互成對,沒有區(qū)別。如“生死”對“歡娛”各自是同門對同門的,已經(jīng)當(dāng)句自對,然后成對?!吧鲜橇x,下是正名”這句話的意思也不好理解。空海此格,來自《詩議》,例對完全相同,“上是義……”全句也照錄原文。 19.交絡(luò)對(也名“蹉對”,因有參差成對之像,又名參差對。) 賦詩曰:出入三代,五百余載。 或曰:此中“余”屬于載,不偶“出入”;古人但四字四義皆成對,故偏舉以例也。 按:這種對,是為了不以辭害意——不因形式而損害內(nèi)容的補救方法。所以作“通變”的處理。原文所說,恐難理解,另補幾例,以助理解。 “春殘葉密花枝少,睡起茶多酒盞疏”。 “少”應(yīng)對“多”,“密”應(yīng)對“疏”,現(xiàn)以“密”對“多”,以“少”對“疏”,故是參差成對。 又如: 裙拖六幅湘江水,髻聳巫山一段云。 “六幅”應(yīng)對“一段”,“湘江”應(yīng)對“巫山”,現(xiàn)在作交絡(luò)狀成對,平仄諧調(diào),意義不損。這兩個例了,可以較清楚的說明交絡(luò)對(磋對,參差對)的含義了。再舉一例: “舳艫爭利涉,來往接風(fēng)潮”,按理是“舳艫”對“風(fēng)潮”,“利涉”對“來往”,倘不通變,調(diào)換過來,平仄不諧;參差一下,平仄既諧,意義不損。由于通變,故增此一格。由此也足見古人十分講究對仗,但更要做到?jīng)Q不以辭害意。這是很值得重視的。 20.當(dāng)句對(又稱自對) 賦詩曰:薰歇燼滅,光沉響絕。 按:此格沒做任何解釋。前句的“薰歇”與“燼滅”,后句的“光沉”與“響絕”,各自在本句成對,然后再上下句成對,這叫“當(dāng)句對”,也叫“自對”。因“薰”、“燼”同類,“光”、“響”同類,上下句不同類。 又例:“小院回廊春寂寂,浴鳧飛鷺晚悠悠”的“小院”和“回廊”,“浴鳧”與“飛鷺”各自當(dāng)句成對,然后上下句成對。 再如:孤云獨鳥川光暮,萬井千山海氣秋。也是同一對法。道理與前面的相同。這一格,千余年來聯(lián)界一直在用,且也是用得較多的一種聯(lián)格。 21.含境對 詩曰:修遠長懷,寂寥無聲。 按:這一格也沒有作任何解釋??蠢洌缸置嫔舷鄬Σ缓車栏?,只要大體對得上就可,主要是看上下句的情和境。情或境相同的,字面上大體過得去,便是含境對。如例聯(lián)是從司馬相如的《上林賦》中來的,其情與境是:一直在“懷念”,懷念得十分悠遠,陷入沉思,四周便“寂寥無聲”了(即使十分熱鬧,在“無聞無見”中,當(dāng)然也是“寂寥無聲”了。上下句情與境相同。 22.背體對 詩曰:進德智所拙,退耕力不任。 按:此格也無一字解釋。從例句看,其內(nèi)容,下句和下句相反,字面含義也相反,以上下內(nèi)容? ?意義相反的成對,這是后起聯(lián)格中的“反對”。古人認為反對為優(yōu),正對為劣。因為正對,常易犯“合掌”之忌,面反對,不會犯合掌之忌;正對要拓開思路較難,通常都順著上句下去,而反對則至少要從反向著眼,很容易拓開思路。古人從多數(shù)例句進行過考察,也結(jié)合自身的體會,自然得出了“反對優(yōu)于正對”的結(jié)論。 23.偏對 詩曰:蕭蕭馬鳴,悠悠旆旌(謂非極對也)。 又曰:古墓犁成田,松柏摧為薪。 又曰:日月光太清,列宿曜紫微。 又曰:亭皋木葉下,隴首白云飛。 全其文采,不示至切,得非作者變通之意乎!若謂今人不然,沈給事(銓期)詩亦有其例。詩曰:“春豫過靈沼,云旗出鳳城?!贝死嘁?。但天然語,今雖虛亦對實,如古人以芙蓉偶楊柳,亦名聲類對。 按:此格沒有具體說明特點。從所有句例看,指上下句的詞語結(jié)構(gòu)不相同的,也在成對;就是說,從詞語結(jié)構(gòu)來看,對句中有不同結(jié)構(gòu)成對的。如“蕭蕭”對“悠悠”可對,而“馬鳴”是主謂結(jié)構(gòu),與之成對的“旆旌”是聯(lián)合結(jié)構(gòu),本來不能相對,現(xiàn)在卻也成對?!肮拍埂笔瞧Y(jié)構(gòu),“松柏”是聯(lián)合結(jié)構(gòu),論理不能成對,卻也成了對;而“犁成田”與“摧為薪”又可以成對的,一句之有按理不能成對,有可以成對的成對句出現(xiàn),所以叫偏對。古人又把字分成虛字、實字的,要求實字對實字,虛字對虛字,虛實不能成對。沈(亻全)期的“春豫”是前實后虛,與之成對的“云旗”是兩字皆實,已不能成對;從結(jié)構(gòu)看,前者是主謂結(jié)構(gòu),后者是偏正結(jié)構(gòu),在詩中也對了,所以說,只要天然語便可以通變。此格,初學(xué)者不宜學(xué)習(xí)。也不能以有此格為借口,掩飾自己的失去推敲。通常短聯(lián)較少這種情況,長聯(lián)中常??梢砸姷?,因語出天然,所以不成大毛病。 24.雙虛實對 詩曰:故人云雨散,空山往來疏。 此對當(dāng)句義了,不同互成。 按:這一格例句中“故人”對“空山”是實對實,因為中心詞是“人”與“山”都是實詞,。“云雨散”是實中有虛,“往來疏”都虛(舊屬虛字),所以稱作雙虛實對。 25.假對 詩曰:不獻胸中策,空歸海上山 或有人以“推薦”偶“拂衣”之類是也。 按:這一格與第十五種的字對、第十六種的聲對,可以合成一格?!安摺迸c“山”不能成對,但因“策”聲近乎“澤”,借其聲,故可以和“山”成對?!巴扑]”和“拂衣”不能成對,但“薦”可當(dāng)作名詞“松蒿”、“草薦”的“薦”,所以能和“衣”對。 本格王利器先生的注語中引了一些例子,可以移來,以供讀者進一步理解之用。如: “廚人具雞黍,稚子摘楊梅”,因“楊”字與“羊”音同,可以用來對“雞”。 “枸杞因吾有,雞棲奈爾何”,“枸”音同“狗”,可以借來與“雞”成對。 “五峰高不下,萬木幾經(jīng)秋”,“下”與“夏”音同,可以借來與“秋”對。 “閑聽一夜雨,更對柏巖僧?!币颉鞍亍迸c“百”同音,可與“一”對。 “當(dāng)時物議朱云小,后日聲名白日懸?!敝煸剖侨嗣琛爸臁睘榧t色之意與“白”相對。 對上述補充例句的分析,故說此格,借音的可以并入聲對,借意的可以并入字對,完全不必另立假對。 26.切側(cè)對 切側(cè)對者,精異粗同是。 詩曰:“浮鐘宵響徹,飛鏡曉光斜?!薄案$姟笔晴姡帮w鏡”是月,謂理別文同是。 按:這一格,聯(lián)語的主體并非同 類。鐘屬器用門,其聲屬虛字,“飛鏡”喻月,月屬天文門,月亮是實的,與虛的鐘聲都不能成對。這叫“精異”,如不仔細分析,則“浮”對“飛”是動詞對動詞,“鐘”對“鏡”是名詞對名詞,從虛實看,兩兩相當(dāng),所以可對,這叫“粗同”,又叫“理別文同”。 27.雙聲側(cè)對 雙聲側(cè)對者,謂字義別,雙聲來對是。 詩曰:花明金谷樹,葉映首山薇?!敖鸸取迸c“首山”字義別,同雙聲側(cè)對。 又曰:翠微分雉堞,丹氣映檐楹。“雉堞”與“檐楹”,亦雙聲側(cè)對。 按:所以在雙聲前面加了個側(cè)字,說明與雙聲有一定的差別。雙聲對,按字義可對,面且成對的雙音詞都是雙聲的。此格成對的詞語,雖稱雙聲,實非全是雙聲,如:金,侵韻jin,谷,屋韻gu(四聲);首,有韻shou(三聲),山,山韻shan。金谷不是雙聲,首山是雙聲。雉堞不是雙聲,檐楹是雙聲。說得明白點,相對的主詞中,是非雙聲的與雙聲的相對,成偏側(cè)之狀,所以叫雙聲側(cè)對。與雙聲對有別。 28.疊韻側(cè)對 疊韻側(cè)對者,謂字義別,疊韻來對是。詩曰:平生披黼賬,窈窕步花庭?!捌缴?、“窈窕”是。 詩曰:自得優(yōu)游趣,寧知圣政隆?!皟?yōu)游”與“圣政”,義非正對,字聲勢疊韻。 按:此格與疊韻的差別是成對的詞語,不屬正對,但都屬疊韻,所以可對,因而加個側(cè)字。 29.總不對對 如:“平生少年日,分手易前期;及爾同衰落,非復(fù)別離時。勿言一樽酒,明日難共持;夢中不識路,何以慰相思。” 此總(都)不對之詩。如此作者,最為佳妙。夫?qū)賹Ψǎ钦骘L(fēng)花竹木用事而已;若雙聲即雙聲對,疊韻即疊韻對。 按:這種總不對對,并非對格,也不能用作聯(lián)格。習(xí)慣上,不將它與前二十八種分開,故亦照錄。 以上從《文鏡秘府論》引出了二十九種對。除了其中一些格,可以歸并(見每格后的按語),以及含境對、總不對對之外,大部分已被對聯(lián)所吸收和采用。無形中,早已從《詩格》、《對格》而形成了隋唐宋元各朝代的“聯(lián)格”,雖然沒有誰明文規(guī)定必須遵守這些“聯(lián)格”,其實因師承關(guān)系,不管歷代的撰聯(lián)人是不是把它當(dāng)成了聯(lián)格,只要從小學(xué)習(xí)過對對子,得到過格律的訓(xùn)練,那么撰聯(lián)時,必然自然而然的用上這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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