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國務院公布了第八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名單，共有762處文物保護單位入選，另有50處與現(xiàn)有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合并。

其中，長春市的侵華日軍第100部隊遺址、偽滿建國忠靈廟舊址和農安五臺山遺址榜上有名。另外，位于德惠市、寬城區(qū)的中東鐵路建筑群，此次也并入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中東鐵路建筑群，晉升“國保”單位。

01

中東鐵路建筑群

作者：王新英 鄔 巍

長期以來，筆者一直從事有關東北地區(qū)鐵路文化遺產的調查與研究工作，因而有幸曾親歷了長春市中東鐵路建筑群（包括沙俄將校營舊址、寬城子站俱樂部舊址等）申報第七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及德惠市中東鐵路建筑群申報第七批吉林省文物保護單位的全過程。此次長春的中東鐵路建筑群獲批第八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可以說是吉林省鐵路文化遺產保護與研究工作發(fā)展過程中的一件大事，用“里程碑”來形容也不為過。

東北第一條鐵路與“鐵路黃房子”

提起中東鐵路，也許很多人會感到陌生。如果把1876年吳淞鐵路的修筑作為中國鐵路的肇始，那么中國鐵路已經歷143年的發(fā)展歷程；如果從1897年中東鐵路修筑算起，東北地區(qū)的鐵路發(fā)展也已走過122年時間。中東鐵路，原稱“大清東省鐵路”，簡稱“東清鐵路”或“東省鐵路”，1897年8月動工，1903年7月通車運營，是近代中國東北地區(qū)的第一條鐵路。中東鐵路由干線和南支線兩條線路組成，呈“丁”字形，橫跨今黑龍江省、吉林省、遼寧省及內蒙古自治區(qū)。中東鐵路干線西起滿洲里，中經哈爾濱，東至綏芬河；南支線由哈爾濱自東北向西南延伸，經長春、沈陽、大連，直抵旅順口。

中東鐵路修筑與運營期間，中東鐵路工程局與中東鐵路管理局等機構根據(jù)各站地理區(qū)位、自然資源、鐵路運營量、技術作業(yè)量等方面的差異，將沿線車站劃分為一等站至五等站5個等級，以及數(shù)量眾多的會讓站。開設火車站點的同時，為保障鐵路運營及相關人員生產生活需求，又修建了數(shù)量眾多、種類多樣的鐵路建筑。中東鐵路建筑群中的多數(shù)建筑因擁有著黃白相間的外墻色彩裝飾，長期以來被人們習慣性地稱為“鐵路黃房子”。目前，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黑龍江省、吉林省、遼寧省及內蒙古自治區(qū)所留存的中東鐵路建筑群包括數(shù)以千計的“鐵路黃房子”。原中東鐵路南支線在今吉林省境內沿途經過扶余、德惠、長春、公主嶺、四平等地。中東鐵路運營初期，曾在今吉林省境內開設11個車站，后期因運營需要又陸續(xù)有所增加，因此吉林省境內“鐵路黃房子”留存數(shù)量也是相當可觀的。

寬城子站與窯門站

1898年5月28日，中東鐵路南支線哈長（哈爾濱—長春）段開工；7月26日，南支線長大（長春—大連）段開工。隨著中東鐵路南支線的修筑，長春歷史上的第一座火車站由此誕生。1899年，中東鐵路公司在修筑中東鐵路南支線的同時，在長春舊城西北約5公里的二道溝修筑了一座四等站，使用長春舊名“寬城子”為它命名（中國人則因其坐落在伊通河支流二道溝北岸而習慣稱它為“二道溝車站”），寬城子站鐵路用地規(guī)劃和建設也隨之展開。寬城子站中東鐵路用地的出現(xiàn)，使長春發(fā)生了城市空間布局上的位移，城市規(guī)模突破了傳統(tǒng)邊疆集鎮(zhèn)的封閉格局，加速了城市近代化的發(fā)展進程，使長春城市進入鐵路城市時期。

寬城子站中東鐵路用地占地5.53平方公里，呈規(guī)則長方形，規(guī)劃形制上采取同心圓廣場和垂直交叉式道路，以秋林街（今一匡街）和巴珊街（今二酉街）為主干道，橫豎形成方格式交通網絡。寬城子站中東鐵路用地作為長春歷史上第一塊經過統(tǒng)一規(guī)劃設計、建設的近代城市街區(qū)，標志著長春近代城市建設的開始。

在這里，陸續(xù)出現(xiàn)了長春歷史上第一批西式風格的近代建筑，包括車站站舍、職工住宅、俱樂部、兵營、教堂等，雖然這些建筑基本使用了當時中東鐵路公司通用標準圖紙，但卻為長春近代建筑領域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建筑樣式。俄國設計師在將俄羅斯、歐式等建筑風格引進長春的同時，也吸收了中國傳統(tǒng)建筑元素，將寶瓶口和龍鳳造型的屋脊、鴟尾等典型中式裝飾構件運用在中東鐵路建筑的裝飾上。

日俄戰(zhàn)爭后，長春成為日俄勢力的分界點。1910年3月，雙方議定寬城子站及鐵路用地歸兩國共有。但是，由于寬城子站及鐵路用地雙方共有難以實施，最終“滿鐵”以56萬多盧布的價格將共有權轉讓給俄國。此后，寬城子站鐵路用地的建設受到多方限制，基本上處于停滯狀態(tài)，最終建設區(qū)域僅1平方公里，不到占地的五分之一。區(qū)域內除火車站俱樂部、亞喬辛制粉廠等為數(shù)不多的多層建筑外，其他均為單層建筑，而且分布密度較低，區(qū)域內人口最多時也未超過3000人。

窯門站（今德惠站）于1903年開站，屬三等站，因當時站舍南側有7家燒制磚瓦的窯廠而得名。初建時，窯門站站內除本線之外，設有多條等候、避讓鐵路線路，設置有給水塔、加炭裝置和可容納多臺機車的永久性機車庫。據(jù)《德惠縣志》記載，原窯門站東西兩側共占地2133.6平方米，另有街基地1425541平方米。目前，德惠市中東鐵路建筑群分布于市內站前擁軍街、育紅胡同一帶及下轄老少溝、達家溝等鄉(xiāng)鎮(zhèn)，其中以站前區(qū)域較為集中，約留存30余棟中東鐵路建筑，基本保存著百余年前窯門站中東鐵路用地所規(guī)劃的街路形狀。此外，德惠市中東鐵路建筑群所保存的建筑類型較為多樣，包括車站站舍、給水塔、職工住宅、護路軍營房、東正教教堂、冰窖和煤油倉庫等。

窯門站主站房舊址現(xiàn)狀

局部思考與整體展望

此次與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合并的長春市德惠市、寬城區(qū)的中東鐵路建筑群雖然名為一處，指的卻是留存在兩地城區(qū)及周邊鄉(xiāng)鎮(zhèn)內的數(shù)十棟（座）中東鐵路時期建筑遺存，包括了車站站舍、鐵路職工住宅、鐵路俱樂部、給水塔、鐵路橋梁、東正教教堂、浴房、倉庫及護路軍營房等多種類型。因此，長春地區(qū)第八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雖然僅有4處，但是在單體數(shù)量上卻居于首位。更為重要的是，長春地區(qū)中東鐵路建筑群此次成功晉升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也使得吉林省各地留存的中東鐵路建筑群中擁有“國?！鄙矸莸摹拌F路黃房子”數(shù)量大為提升。此前只有四平市、公主嶺市兩處共14棟中東鐵路建筑遺存擁有“國?！鄙矸荩?013年第七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公布時，與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中東鐵路建筑群合并）。另外，吉林省內仍有相當數(shù)量的“鐵路黃房子”有待于提升文物保護單位等級，開展“國?！鄙陥?，如扶余市陶賴昭站舊址、扶余市蔡家溝站舊址、長春市一間堡站中東鐵路護路軍哨所舊址、公主嶺市范家屯站中東鐵路護路軍哨所舊址、公主嶺市東振華街中東鐵路職工住宅舊址群等等。上述中東鐵路建筑遺存，有些不僅保存狀況良好，而且較為完整地保存著初建時期的規(guī)劃布局。如長春市一間堡站中東鐵路護路軍哨所舊址，初建時采用通用標準圖紙，至今留存有士兵營房、馬舍和倉庫等主體建筑，以及圍墻和碉堡遺存，較為完整地呈現(xiàn)了中東鐵路時期護路軍哨所的整體布局，可以與相關史料、圖紙等相互印證，為開展中東鐵路建筑群專題研究提供了珍貴的實物例證。

根據(jù)2003年國際工業(yè)遺產保護委員會（TICCIH）《下塔吉爾憲章》中對工業(yè)遺產的界定，鐵路作為工業(yè)文明時代的重要交通設施和標志，它所包含的鐵路建筑物、鐵路線路、鐵路修筑和運營技術等，毫無疑問地成為工業(yè)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中東鐵路建筑群作為20世紀早期中國工業(yè)化進程中東北地區(qū)唯一保留完整的交通線路實物例證，因其工業(yè)遺產的真實性、完整性、系統(tǒng)性而具有高度的代表性和典型性。2017年，中東鐵路建筑群入選“中國工業(yè)遺產保護名錄（第一批）”。這些“鐵路黃房子”不僅是20世紀早期東北地區(qū)工業(yè)化和城市近代化的實物例證，如今更構成了一條多姿多彩的建筑藝術長廊。中東鐵路建筑群作為19世紀末20世紀初中西建筑文化融合的實例，體現(xiàn)了俄羅斯建筑風格、西方近代建筑思潮和中國傳統(tǒng)建筑特色的交融共生，形成了獨樹一幟的藝術形式。

自1998年開始，國際文化遺產領域掀起了以鐵路線路為主題的交通線路申報世界文化遺產熱潮，至今奧地利、印度、瑞典等國已經先后申報成功，共有5條鐵路交通線路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中東鐵路建筑群擁有的諸多價值較為符合申報世界文化遺產的相關標準，因此具備申報世界文化遺產的潛力與資格，未來可期。

俄國作家果戈里曾說過，“建筑是世界的年鑒，當歌曲和傳說都緘默的時候，只有它還在說話”。百年中東鐵路，曾見證過一個時代的滄桑巨變；站在新的起點，經歷風雪滄桑的中東鐵路建筑群，正靜待那些即將發(fā)生的故事。

02

侵華日軍第100部隊遺址

作者：宋偉宏

在長春市區(qū)西南部的孟家屯有一處日軍侵華遺址，這是日本關東軍在侵華戰(zhàn)爭中設立的秘密細菌工廠——侵華日軍第100部隊遺址。日本關東軍第100部隊從成立到消亡，一直作為秘密部隊而存在。

1935年，日本關東軍將孟家屯的一片良田劃為嚴密封鎖的“特別軍事區(qū)”。1939年，在此建起一座制造細菌武器的工廠。100部隊營區(qū)占地面積50萬平方米，南北長1000米，東西寬500米。司令部是一棟二層樓，占地面積720米，長60米，寬12米，一樓為細菌標本室，二樓是司令部。北面有3棟“一”字形和“工”字形的養(yǎng)馬房；西側有一棟“王”字形樓房和兩個高大的煙囪，這里是動物解剖室和火化場。此外，在火化場的西側還有3棟并排的紅磚房，這是喂養(yǎng)小動物的地方，在大煙囪的西北側還有一座冷水塔和4棟放養(yǎng)牛羊的房舍以及碉堡。

100部隊的前身是關東軍臨時病馬收容所，1931年11月在奉天成立。1933年，收容所從奉天遷到“新京”（今長春）。1936年8月1日，收容所改稱關東軍馬匹防疫部。1939年，防疫部遷到當時長春市區(qū)西南10公里處的孟家屯。1941年，關東軍馬匹防疫部改稱關東軍第100部隊，對外稱關東軍獸疫預防部。1945年3月改番號為25207部隊。

100部隊細菌工廠舊貌

100部隊組織機構龐大，本部設有總務部，以及第一部至第五部，1943年12月增設第六部?？倓詹肯略O若干分部，主要負責人事、后勤、醫(yī)療、衛(wèi)生等工作，并管理一處“60多坰的實驗農場”和一處“20多坰的大牧場”。第一部主要研究炭疽、鼻疽、傳染性貧血等病毒的效能和傳染方法；第二部（生產部）主要研究制造各種細菌病毒，是其主要部門；第三部（實驗部）專門管理實驗用的動物，如鼠、牛、馬、羊等；第四部（化學部）專門負責化學制劑及毒物的研究和生產；第五部（植物學部）研究實驗細菌毒害和植物病理；第六部專門準備進行細菌戰(zhàn)。此外，100部隊還在大連、海拉爾、佳木斯、拉古等地設有支隊。100部隊以實驗為主要任務，專門配備了細菌學、化學、解剖學、藥物學、植物學和獸醫(yī)等方面的專家，并配備了一流的細菌實驗室。工廠人員一般保持在600人至800人。

日本關東軍100部隊與731部隊齊名，是日本陸軍兩大秘密的細菌部隊，負責研究、制造細菌武器，是侵華日軍中的一對“孿生惡魔”。

1945年8月9日、10日，關東軍司令官山田乙三簽署命令，要求銷毀731部隊和100部隊罪證。從12日、13日起，100部隊將文件集中銷毀，把貴重器材裝上火車運走。15日，聽到日本天皇的“終戰(zhàn)”廣播后，100部隊進一步將建筑炸毀，燒毀檔案，殺死馬匹，并有計劃地組織撤退。100部隊撤退后，將感染病菌的馬匹放出，造成當?shù)鼐用竦募倚蟠罅克劳觥?/p>

1958年，在這座廢墟上建起了長春市地方國營汽車附件廠。1961年，該廠并入長春第一汽車制造廠，后改稱第一汽車制造廠散熱器分廠。1981年，侵華日軍第100部隊遺址被列為吉林省文物保護單位。2018年，為落實中央關于加強侵華日軍第100部隊遺址保護的批示，長春市成立了保護領導小組，采取“一園一館”模式保護侵華日軍第100部隊遺址，由偽滿皇宮博物院在東北淪陷史陳列館舉辦“侵華日軍第100部隊細菌戰(zhàn)史實”專題陳列。2019年10月，侵華日軍第100部隊遺址被國務院確定為第八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03

偽滿建國忠靈廟舊址

作者：宋偉宏

偽滿建國忠靈廟舊址位于人民大街與繁榮路交會處，是日本關東軍為祭祀九一八事變以來在侵華戰(zhàn)爭中死亡的偽滿官兵而建設的廟宇，同時，這里還供奉祭祀日本的建國元神“天照大神”。

這座建筑于1936年9月5日動工，由偽滿國務院建筑局設計監(jiān)督，三田組施工，占地面積45.6萬平方米，建筑面積28.2萬平方米，包括正殿、拜殿、東西配殿、神門、四角樓等。

偽滿建國忠靈廟面朝西北，即偽滿新帝宮預留地方向。該建筑為鋼筋混凝土仿木結構，使用了耐火耐寒的建筑材料，屋頂鋪的青瓦和外墻磚都有防水效果，屋頂鋪的青色琉璃瓦產自日本瀨戶，外墻地基石、墻磚以及橋等材料均采用偽滿洲國的蓋平、熊岳城、天崗、萬家?guī)X生產的花崗巖。該建筑由日本多個公司施工，以“勤勞奉仕”為名，強征勞工17萬人，耗資160萬元（偽幣）建成。

偽滿建國忠靈廟舊貌

偽滿建國忠靈廟包括參道、內庭、外庭，參道上還建有一座單孔橋，命名為“昭忠橋”。內庭包括本殿、拜殿、配殿。本殿也稱納骨祠，位于拜殿后面的高臺上，是一座塔狀的重檐建筑，呈正方形，高19米，是擺放死者靈牌的地方。拜殿也稱祭殿，位于內庭中央，為單檐歇山頂建筑，高19.7米，地板為水磨石，墻體表面涂漆，鍍金銅色，天棚為方格天井，祝祠臺為檜木制作。配殿分列在拜殿左右，為單檐歇山頂五開間建筑，高14.5米。外庭包括神門、洗手所、廟務所。神門為單檐歇山頂三開間門樓，高13.8米，是進入內庭的正門。洗手所位于神門左前方，是一個四角攢尖頂?shù)耐ぷ?，為參拜前的洗手之處?？梢哉f，偽滿建國忠靈廟的建筑風格是以日本廟宇式建筑為基礎的偽滿獨特新樣式。

1937年4月19日，偽滿建國忠靈廟舉行“地鎮(zhèn)祭”，1939年10月21日舉行“上梁祭”。1940年7月15日，偽滿洲國政府發(fā)布《祭祀府官制》，規(guī)定由祭祀府掌管關于建國神廟及其“攝廟”建國忠靈廟的事項。9月17日，舉行“清祓祭”，18日舉行“鎮(zhèn)座祭”，偽滿洲國傀儡皇帝溥儀、關東軍司令官及偽滿政要均出席了“鎮(zhèn)座祭”活動。同時，偽滿洲國政府還公布了《對于建國神廟及其攝廟不敬罪處罰法》，規(guī)定對建國神廟的“攝廟”有不敬行為者，處以7年以下徒刑。偽滿建國忠靈廟的祭祀活動完全按照日本靖國神社的方式進行，祭祀分為大、中、小三祭，每年的祭祀活動達20多次。

長春解放后，這里作為軍隊用地，先后由解放軍空軍基礎訓練學校、長春飛行學院、空軍航空大學使用，現(xiàn)在正殿及院內的建筑基本被保留下來，成為日本侵華的重要罪證。偽滿建國忠靈廟1987年被列入第四批吉林省文物保護單位，2019年10月被國務院確定為第八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04

農安五臺山遺址

五臺山遺址是第三次全國文物普查期間新發(fā)現(xiàn)的一處史前遺址，位于長春市農安縣永安鄉(xiāng)艾干吐村劉寶山屯西500米的五臺山上，東側緊鄰波羅湖。遺址位于地勢較平緩的山上，高出湖面約100米，遺址面積10000余平方米。

2017年至2018年，為了厘清五臺山遺址各時期文化內涵以及與周鄰考古學文化的關系，吉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聯(lián)合長春博物館對遺址進行了主動性考古發(fā)掘。兩年共發(fā)現(xiàn)房址、灰坑等各類遺跡80余處，出土陶器、玉石器、骨角器近千件，共收集陶器殘片數(shù)萬片，動物骨骼數(shù)千件。

通過兩年的考古發(fā)掘，確認五臺山遺址為包含新石器時代和青銅時代兩個時期遺存的大型聚落址。其中16處房址均為新石器時代，為長春地區(qū)首次發(fā)現(xiàn)如此數(shù)量眾多的新石器時代房址，所發(fā)現(xiàn)房址均為圓角方形半地穴式，且排列有序，呈圍繞臺地的向心式分布。

農安五臺山遺址遠景

作者簡介——

王新英：吉林建筑大學寒地建筑文獻與文化研究所所長、吉林省地方志學會理事；

鄔巍：吉林省政協(xié)委員、吉林省政協(xié)文史委委員；

宋偉宏：偽滿皇宮博物院研究員、中國日本史學會常務理事、長春市政協(xié)文史專員

來源：長春日報

圖片由宋偉宏提供

編輯：劉素娜

責編：苑丹 于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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