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文化研究》2019年第1期 | 朱紹侯：蔡邕故里探源
朱紹侯
摘 要：《后漢書·蔡邕傳》說蔡邕“陳留人也”，并不錯。但后人作注卻出現(xiàn)了分歧。一說是杞縣人；一說是尉氏縣人。我認為之所以出現(xiàn)如此分歧，主要是因為當時的陳留郡有兩個圉城。一個在杞縣的東北圉鎮(zhèn)，一個在尉氏縣的西南圉鄉(xiāng)，后來有一個圉城獨立為縣，后又并入杞縣。我的判斷：并入杞縣的就是原在杞縣的圉城，而原在尉氏縣的圉城，因為多次改名，而被人忽略了。為了保持論證的公正性，我還引用了一些“有利于杞縣說”和“有利于尉氏說”的兩類古文獻及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后第一次全國地名普查的資料。從古文獻和調(diào)查資料來看，兩縣說雖各有據(jù)，則尉氏說占有優(yōu)勢。但我也認為杞縣說并非空穴來風，故我建議主張杞縣說者，應(yīng)繼續(xù)查閱文獻，尋找資料，使辯論繼續(xù)下去。因為真理越辯越明，正確的就堅持，錯誤的就改正，這才是學者應(yīng)有的態(tài)度。
作者簡介：朱紹侯，男，河南大學歷史學院教授，主要從事中國秦漢史研究。
一、問題的緣起
蔡邕是東漢末年著名的經(jīng)學家、歷史學家、文學家、書法家、音樂家、政治家。他一生才華出眾，而經(jīng)歷坎坷，最后死于無政治遠見、思想狹隘的司徒王允之手。像這樣一代學術(shù)名流，不但多災多難，死后連他的故里也確定不下來，頗讓學術(shù)界有識之士為之嘆息。好在爭議并不太大，只有杞縣和尉氏縣之爭，而且這兩個縣又是鄰縣。在東漢都屬于陳留郡，現(xiàn)在又都屬于開封市。本來在共同深入研究之后，經(jīng)過友好協(xié)商是容易解決的。但現(xiàn)在實際情況是，兩縣各不相讓，爭論起來大有劍拔弩張之勢，甚至兩縣對學術(shù)界不同意之人，也頗有煩言。如尉氏有位學者，寫了一篇文章名為《郭沫若輕率一言，蔡文姬魂寄杞縣》。好像是說蔡邕的女兒蔡文姬就因為郭老的輕率一言，就把蔡氏故里改在杞縣了。據(jù)我所知，郭老是讀過司馬彪《后漢書·郡國志》的。其正文中就有蔡邕是“陳留圉人”的記載。注釋家多數(shù)都注為“圉縣在今杞縣”。王先謙《后漢書集解·蔡邕傳》對蔡邕故里就有兩個注解，一說在杞縣，一說在尉氏縣。杞縣說早已有之，并非郭老輕率一言所首創(chuàng)。
關(guān)于杞縣對尉氏說的煩言，我最近才聽說。有位先生對我說，在某一次的蔡邕故里討論會上，有一位主張杞縣說的發(fā)言人，對我大加攻擊，認為蔡邕故里尉氏說是我鼓吹起來的。這就更離譜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敢于獨創(chuàng)一種新說。我在尉氏縣召開的一次“蔡邕、蔡文姬學術(shù)研究會”上，公開表示，我原來也主張蔡邕故里杞縣說，后來文獻看多了，才知在古文獻中，早就有蔡氏故里在尉氏一說，而且此說的文獻較早，數(shù)量較多，所以我才從尉氏說。進行學術(shù)研究的人，根據(jù)新發(fā)現(xiàn)的文獻，改變舊觀點乃是常見的事，但我并沒有說過杞縣說是空穴來風，是無據(jù)之談。因為在古文獻中也能找到杞縣的記載，所以筆者主張杞縣說，尉氏說還可以繼續(xù)討論下去，因為真理越辯越明。就是從發(fā)展旅游業(yè)的角度講，討論下去也是有益無害。人所共知，諸葛亮躬耕地就有兩地之爭。一說在襄陽；一說在南陽。爭論的結(jié)果，也使旅游者感到興趣。去過襄陽的游客，也想到南陽去看看；去過南陽的游客，也想到襄陽去看看。這樣就使兩地的旅游業(yè)都發(fā)展起來了，游客有增無減。
筆者認為，作為學術(shù)研究還是要求實，追求真理的，靠游客的判斷，靠對現(xiàn)代人一知半解的批評，是不能根本解決問題的。要判斷蔡邕故里杞縣說與尉氏說誰對誰錯，必須探本求源，找出兩說的源頭。由于蔡邕死于東漢末年的亂世，又是因“罪”而死，所以杞縣和尉氏的蔡邕墓及其他遺跡多是后人所建，而不可靠。因此，研究蔡邕故里，必須主要從古代文獻（含碑刻、墓志）去探源。
二、古代文獻中對蔡邕故里的記載
說起記載蔡邕故里所在地最權(quán)威的文獻，當屬蔡邕親自寫的《瑯玡王傅蔡朗碑》。據(jù)該碑記載，蔡氏始祖乃是周文王之后，初封于蔡（河南上蔡縣），其后以國為姓?！捌谄剑ㄍ酰┫澹ㄍ酰?，周祚微缺，平王東遷于洛陽，（蔡）昭侯則遷于州來（安徽鳳臺縣，又稱下蔡縣），公族分遷，氏家于圉”［1］880。以上引文說明，蔡國自東周平王國勢衰微，蔡昭侯自新蔡遷下蔡，此后公族分遷，蔡邕這一支家族，就定居于圉。
第二部權(quán)威著作就是南朝劉宋范曄的《后漢書·蔡邕傳》。該傳說：“蔡邕，字伯喈，陳留圉人也?！保?］874這兩篇文獻都說蔡邕是“圉人”，這并沒有錯，但如再追問，這個“圉”，在現(xiàn)在的哪個縣？分歧就出現(xiàn)了，有的說在杞縣，有的說在尉氏縣。所以，我們必須進一步深入地解決這一問題。
據(jù)筆者推斷，圉地之所以出現(xiàn)兩縣說，主要是因為自古以來在河南杞縣和尉氏縣之間曾有兩個圉城，現(xiàn)引《括地志》中三條資料以明之。
（一）汴州雍丘縣古杞國，《地理志》云：“古杞國理此城，周武王封禹后于杞，號東樓公，二十一代為楚所滅?！?/p>
（三）故圉城有南北二城，在汴州雍丘縣界本屬外黃?！墩x》引作“圉城在雍丘縣西南”［3］181-182。
據(jù)上引三條資料可知，在古代外黃縣、雍丘都屬于古杞國。但對古代“圉”的南北二城，一說在周城（實指古圉城），在雍丘縣東，另一周城，則說在“雍丘縣西南”。研究中國古代歷史地理的學者和杞縣、尉氏的鄉(xiāng)親們，都知道杞縣有個圉鎮(zhèn)，尉氏有個圉鄉(xiāng)。鎮(zhèn)、鄉(xiāng)屬于同級機構(gòu)，各有一個小城，是完全可能的。如果用地理位置來比附，雍丘東的圉城應(yīng)在杞縣，雍丘西南的圉城應(yīng)在尉氏。筆者這一推論性的說法，只是說明南北二城的位置，仍未解決蔡邕故里所在地的問題，這就迫使我們必須查閱更多的古文獻，來解決蔡邕故里這一難題。
（一）對于杞縣說最有利的古文獻，莫過于《括地志》。因為在該書“雍丘縣”標目下，第一句話就說：“汴州雍丘縣，古杞國?！庇呵鹂h又有圉城，當然可以作為杞縣有利的一大根據(jù)。而《括地志》的第一作者李泰，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第四子，封為魏王，其成書年代又較早，當然具有很大的權(quán)威性。但因其有力的三條資料前已引過，故不再贅說了。
（二）第二條權(quán)威資料，是《后漢書·曹褒傳》。該傳在曹褒“再遷圉令”下，唐李賢注曰：“圉縣屬陳留，故城在今汴州雍丘南也?！保?］527又王先謙在《后漢書集解·曹褒傳》之“再遷圉令”下注曰：“圉縣在開封府杞縣南?！保?］423其實雍丘縣就在古杞國。
（三）《太平寰宇記·開封縣》條目下記載說：“在縣東北四十五里，有蔡邕墓?！雹?/p>
（四）大明《一統(tǒng)志·開封府陵墓》條目下記載說：“蔡邕墓在府東北四十五里?！雹?/p>
（五）1931年出版的《中國古今地名大辭典》在杞縣條目下記載說：“周初杞國，武王封禹后東樓公于此。春秋宋雍丘邑，秦置雍丘縣，五代晉改曰杞縣，五代漢仍曰雍丘，金復為杞縣，明清皆屬河南開封府?！雹谠撧o典把杞國、雍丘、杞縣的演變過程說得十分清楚，雖然未提蔡邕墓在杞縣，而說雍縣古杞國，據(jù)此而說蔡邕墓在杞縣，也不能說是胡編亂造。據(jù)此而言從唐代至民國，都有人主張蔡邕故里在杞縣說。
（一）唐大中十四年（860年）《唐故弘農(nóng)楊君墓志銘》：“西鄰鄭國，循子產(chǎn)余風，東接洧城，即蔡（邕）阮（籍）舊跡?！雹郯翠⒊羌翠⒋ǎ駥傥臼峡h，“蔡阮舊跡”，即蔡邕、阮籍的遺跡。當然也包含蔡邕、阮籍在尉氏縣的故居、故里。
（二）明正德六年（1511年）《重修三官廟碑記》：“開封屬邑尉氏，則蔡邕之故里也。”④
（三）《三國志·王粲傳》附《阮瑀傳》：“瑀少受學于蔡邕?！保?］288又《晉書·阮籍傳》：“阮籍，字嗣宗，陳留尉氏人也。父瑀，魏丞相掾，知名于世?！保?］344以上兩條資料合起來研究，阮瑀、阮籍是父子關(guān)系，都是尉氏人。蔡邕與阮瑀是師生關(guān)系，也可以由此斷定蔡邕也是尉氏人。因為在中國儒家有一個說法：“有來學，無往教?！币馑际钦f，學生要到老師家去學，老師不能到學生家去教。蔡邕教過很多學生，住地不一，如果讓蔡邕到學生家去教，他怎么會跑得過來？所以蔡邕的學生，如路粹、阮瑀家都在尉氏。另外，明清各種版本的《尉氏縣志》都記有三賢祠，所謂“三賢”，即指尉繚、蔡邕、阮籍。蔡邕如果不是尉氏人，他怎能進入尉氏縣的三賢祠。筆者手里就有一本《嘉靖尉氏縣志》，在該縣志中就記有蔡邕的家事、景點和其他事跡。如其六世祖蔡勛、叔父蔡質(zhì)及蔡朗、蔡攜、蔡稜、蔡文姬等事，還記有蔡邕宅、蔡氏祖墓等。其中最有說服力的是王昈《尉氏八景·蔡邕故里》詩：“才華孝義冠當時，砌畔曾生連理枝，三日三臺何烜赫，一成一敗更參差。辨琴為遁江南跡，捐館徒興北海思，我亦從來慕英俊，不知故里在蓬池?！保?］80從詩文來看，王昈對蔡邕一生是很了解的，也可以說是有研究的，但就是對其故里圉在哪個縣，游覽了尉氏八景，才知蔡邕故里在蓬池。按蓬池乃是尉氏八景之一，此處暗指尉氏。以上所引資料均在《嘉靖尉氏縣志》之中，恕不一一注明。
（四）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明處士朱公墓志銘》：“公諱克順，字成之……始祖面先為直隸潁上人。祖武初徙尉氏之蔡相鄉(xiāng)，乃蔡公之故里也?！雹莅床滔噜l(xiāng)因蔡邕故里而得名，即蔡莊鎮(zhèn)之別稱。
（五）清嘉慶二年（1797年）《朱載墓志》：“先曾祖考邑庠生員，姓朱氏，原籍山西洪洞縣。明祖太公遷居尉氏蔡家莊，六世祖、九世祖移居蔡中郎墓側(cè)?！雹?/p>
（六）欽定《大清一統(tǒng)志》一百五十卷“蔡邕宅”條目下記載：“在尉氏縣南三十五里?！保?］38文字雖不多，但它有極高的權(quán)威性。因為它是大清皇帝由康熙至道光欽定的叢書之一，收在四庫全書之中。四庫全書是清代頂尖學者紀昀（字曉嵐）主持編纂的，參編者也都是當代的一流學者，故對四庫全書無人敢于輕視。
（七）《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匯編》在“蔡家莊”條目下記載說：“蔡家莊，在尉氏縣南三十五里，漢蔡邕宅并其先世之墓皆在此?！保?0］方輿匯編·職方典
（十）清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開封府志》（整理本），“蔡家莊”條目曰：“在尉氏縣南三十五里，漢蔡邕宅并其先世之墓皆在此?！保?1］293
筆者認為對蔡邕故里至今爭議不休，關(guān)鍵在于對“圉”字含義認識不清。據(jù)許慎《說文解字》的解釋：“圉，囹圉，所以拘罪人?！庇矛F(xiàn)代話來說，圉，就是監(jiān)獄?！耙辉唬亨?，垂也。”用現(xiàn)代話來說，就是國家的邊陲?！耙辉唬亨鋈耍岂R者?！庇矛F(xiàn)代話來說，就是養(yǎng)馬人，引申也可作養(yǎng)馬之地［12］十篇下，496。但《說文》并未提到圉與縣的關(guān)系。
王先謙《后漢書集解·郡國志》在“陳留郡尉氏縣”的條目下，對圉字的來龍去脈有一個較為詳細的說明，現(xiàn)引證如下：
陳留□□志有陵樹鄉(xiāng)，北有澤，澤有天子苑囿，有秦樂廄，漢諸帝以馴養(yǎng)猛獸?！都狻坊輽翟唬骸叭ΨQ云：尉氏鄭國之東鄙，弊獄官名也，鄭大夫尉氏之邑。注：陵樹鄉(xiāng)故平陵縣也。馬與龍曰：尉氏侯劉蒜見《天文志》。建安中封荀攸陵樹亭侯，見《水經(jīng)·梁水注》。又縣人張升見本傳。先謙曰：“前漢縣，三國魏周謝曰有鐘城，鐘繇故居，見《元和志》?！稌x志》因《一統(tǒng)志》。故城今尉氏縣治?！保?3］1227
以上引文說明，圉在秦以前是周天子苑囿。戰(zhàn)國時，是鄭國東方的邊鄙，是封給鄭大夫的采邑，秦為樂廄，漢時為馴獸場，后封給劉蒜為侯國，漢末曹操又把尉氏封荀攸，后又封給鐘繇為鐘城。這里雖未提蔡邕故里，但從陵樹鄉(xiāng)、鐘城，可以推斷出尉氏縣就是蔡邕故里。
《后漢書·郡國志》在陳留郡下也有“杞縣”條目。謂曰“雍丘本杞國”，本可以作蔡邕故里之一證。但注引《陳留志》所記內(nèi)容卻與蔡邕無關(guān)。其注曰：“城內(nèi)有神井，能興霧雹?！卑庚R民《北征記》曰：“有呂祿臺，高七丈，有酈生祠?！?a href='/caozhi/' target=_blank>曹植《禹高贊》謂曰：“有禹祠，植移于其城?！背潜久匠?。《集解》先謙曰：“官本注無‘齊民’二字，是前漢縣，三國魏因吳云：曹植封此，后徙封東阿。《晉志》因《一統(tǒng)志》，故城今杞縣治?！雹?/p>
以上引文列舉了很多古代遺跡，唯獨沒記蔡邕故里，這就令人對杞縣說產(chǎn)生疑問。按五代晉時才把雍丘縣治所設(shè)在杞縣。五代漢國又復改為雍丘，金國占領(lǐng)河南，又把雍丘改為杞縣。圉縣為漢時所設(shè)，治所在今杞縣圉鎮(zhèn)。晉廢，北魏改為圉城縣。五代晉國把雍丘改為杞縣時，圉城隨之并入杞縣，而并入杞縣的圉城，可能就是杞縣的北圉城。在尉氏的南圉城，因多次改名，反而被忽視了，故有些字典、辭典都把圉收在杞縣內(nèi)，而南圉城反而不知去向。但至清朝時，形勢大變。在尉氏的西南圉城已顯露出來。故蔡邕故里在尉氏說，也多為學術(shù)界所承認。明清諸多地方志皆稱蔡邕故里在尉氏縣西南三十五里蔡家莊（古圉鄉(xiāng)所在地）。奇怪的是，關(guān)于明清地方志中的尉氏說，杞縣的相關(guān)研究者與學術(shù)界竟無反應(yīng)。如果說《大清一統(tǒng)志》《古今圖書集成》為皇帝欽定，基層人民看不到，說不上話，不去爭議，情有可原。而對《成化河南總志》《萬歷開封府志》《河南通志》等省、府的官修志書為什么也不爭議？據(jù)說地方官修志書時都征求過各縣的意見，而各縣也都有人參加，為什么不爭，而讓尉氏縣占了上風。當然，當時不爭，現(xiàn)在爭也可以，但必須有理有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后，于1978年進行了全國地名第一次普查工作，各省、市、縣都有著名的地理學者、歷史學者參加。在實地普查任務(wù)完成后，編寫出一套《中華人民共和國地名詞典》，每省、自治區(qū)各出一冊?！逗幽暇怼酚伞逗幽鲜 肪庉嬑瘑T會委托河南大學地理系主任尚世英為主編，率領(lǐng)專家組編寫。該書在《編輯例言》第一條中就說：“本詞典為中國地名委員會、國家教委、新聞出版署領(lǐng)導編纂的我國第一部大型地名詞典，它以1978年開始進行的我國第一次地名普查為基礎(chǔ)，并吸引了有關(guān)學科的研究成就，由地理學、歷史學、語言學、民族學等方面的專家、學者以及地名工作者共同編纂而成。”［14］說明編纂此詞典的各方面人員，是多么慎重和努力。
在該詞典的《杞縣·圉鎮(zhèn)》的條目下說：“杞縣圉鎮(zhèn)鄉(xiāng)……古跡有圉城遺址?！辈]有與蔡邕故里有關(guān)的事。在該詞典的《尉氏·蔡莊》的條目下說：“尉氏縣蔡莊鄉(xiāng)……有漢蔡邕府邸遺址?！保?4］73，80文字雖簡單，但很明確。不過，筆者也不敢完全肯定它正確無誤。希望杞縣地方史志研究者能找出更有說服力的古代文獻和古跡，證明蔡邕故里確在杞縣，那時我當改變認識。筆者寫此文的目的，在于拋磚引玉，使蔡邕故里問題研究，得以深入發(fā)展下去。（說明：在本文脫稿一個多月之后，才收到高洪憲先生的大作《蔡邕故里問題——與朱紹侯先生共商確》，讀過之后，我很高興，現(xiàn)在仍有人研究蔡邕故里杞縣說，這是好事。但因此文已完成，就不想再寫文章作專門答辯了，請諒解。）
注釋
①《太平寰宇記》的作者為宋人樂史，時間在前。大明《一統(tǒng)志》為官修志書，時間在后，但從內(nèi)容看，明《一統(tǒng)志》顯然是抄至《太平寰宇記》。②臧勵龢著《中國古今地名大辭典》1952年版。③1987年出土于尉氏縣崗李鄉(xiāng)韓佐村。④1989年出土尉氏縣蔡莊鎮(zhèn)。⑤1986年出土于尉氏蔡莊鎮(zhèn)。⑥出土于尉氏蔡莊鎮(zhèn)朱村。⑦《河南通志》卷五十一《古跡上》，十一頁。⑧《萬歷開封府志》卷十六《古跡》，四頁。⑨以引文錄自《后漢書集解》卷二十一《郡國志》陳留雍丘條注文。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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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范曄.曹褒傳［M］//后漢書（縮印百衲本）：卷三十五.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85.
［5］王先謙.曹褒傳［M］//后漢書集解：卷三十五，中華書局，1984.
［6］陳壽.王粲傳附阮瑀傳［M］//三國志（縮印百衲本）：卷二十一.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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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陳夢雷等編.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第三百七十一卷［M］.武漢：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2008.
［11］康熙三十四年開封府志·古跡［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9.
［12］許慎著，段玉裁注.說文解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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