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縣北部大村“什王村”由來 聲名遠揚的勝光寺正在此地
戶縣蒼游鎮(zhèn)什王村,位于蒼游鎮(zhèn)的西北部,是該鎮(zhèn)的第一大村。而且也可算得上戶縣歷史上有名村落之一了。
要了解村名的由來,還得首先從其地理位置說起。該村坐落于大官道邊的郿塢嶺上。此位置堪稱交通要道,尤其是在西漢以后。大官道就是一條用石子鋪就的從大王通往縣城道路,就屬于古來戶縣唯一的一條南北官道。
此碑為真南村關(guān)帝廟前碑石
十三朝古都京畿的上林苑,乃皇家狩獵處所之地,多少皇帝從此道上策馬而過,甚或在此停輦歇息。因為登上西漢時董卓修筑的郿塢嶺,必定氣喘咻咻。那石子路邊的大皂角樹下的“殿子房”處,為郿塢嶺的最高處,陣陣涼風無阻而過,正是納涼之所。此后再向南走,便是通往縣城的平坦大道。
在沒有郿塢嶺時,也就是公元190年以前,南北官道應該是存在的。那時,應該就有先民居住于此。這一推斷,可以追溯到戶縣北鄉(xiāng)19村堡游城隍的古老習俗上去探究。盡管現(xiàn)代網(wǎng)絡(luò)就“城隍爺紀信”的出生地出現(xiàn)“天水”、“安漢”等版本說辭,但我依然堅信:“紀信為戶縣北鄉(xiāng)紀家莊人”的結(jié)論。
因為劉邦沒有到過天水、安漢,這是事實。劉邦去漢中,按照地緣交通,出咸陽向西南翻越終南山,必過大王古鎮(zhèn),那么距離大王鎮(zhèn)僅有不足4華里的紀家莊的紀信,這時候極有可能隨劉邦大軍南下,這是自然的推理和合理大膽分析的結(jié)果。
四百年后,董卓修建的郿塢嶺,恰好又在紀家莊之上,也許出于對東漢的仇視,扶助漢室有功的紀信家鄉(xiāng),在紀信遭火焚四個世紀后,遇到滅頂之災,不復存在。如果說紀信生在他處,也許戶縣的紀家莊可能不會毀于郿塢嶺的建筑下,紀信本人也不可能憑著和劉邦差不多的年歲,去投奔到劉邦門下。
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南方某地(確有此事,待查清年代時間、來人情況)三位老人背著家譜,于除夕來到村里,找有文化的老先生請教,言說其祖宗為趙姓,乃漢時一將軍,帶三護兵居于此處,定名為趙家巷。
后期間,將女兒嫁給紀家莊紀信為妻,生一子,名紀通。趙將軍失勢后,星夜南逃,流落南蠻他鄉(xiāng)。三位老人是按照族譜引導,多方打聽,才找到這里的。當時年逾七旬的鄧姓老先生,便回想到口傳文化中約略的趙家墳址。從那份家譜上,印證出,前漢就有村落,現(xiàn)在的三大姓氏劉、李和弋當為趙家的護兵身份,現(xiàn)在村里的鄧氏族人,乃西晉時,由南陽鄧氏分衍遷于此而居住村北,形成村內(nèi)自然的南北兩社。
自此以前,村人信仰受本土的道教文化,村名應該是趙家巷。
佛教傳入戶縣大約在西晉時,西晉太安元年(302),晉惠帝司馬衷曾到戶縣羅漢寺(在今秦渡鎮(zhèn)龐村)降香拜佛,并豎有《晉惠孝皇帝游幸碑》,據(jù)此可知佛教傳入戶縣的時間當在西晉以前。后來佛教興盛后,便有后秦弘始三年(401),后秦皇帝姚興迎聘西域龜茲國(今新疆庫車一帶)高僧鳩摩羅什到長安講解佛經(jīng),并在戶縣境內(nèi)終南山圭峰山下修建草堂,供鳩摩羅什建立譯場,翻譯佛經(jīng)。
這樣存在一個很難被人接受的觀念問題:佛教與道教的銜接教化發(fā)生出入的矛盾。這一矛盾的解決,出自于“偽經(jīng)”--《十王經(jīng)》。《佛光大辭典》稱其為“為我國民間信仰與佛教信仰混合而產(chǎn)生的經(jīng)典”,指明此為“偽經(jīng)”,仍是中國人假托佛教名義結(jié)合中國傳統(tǒng)冥府信仰而編纂。此經(jīng)產(chǎn)生的時代大約在晚唐時期,而敦煌本的抄寫時間在五代至宋之間。
據(jù)《地藏十王經(jīng)》古本卷末的記載,此經(jīng)系東漢嚴佛調(diào)三藏於入定時,承真佛示現(xiàn)授與,后至宋仁宗天圣十年,由藏川法師譯述,與《預修十王生七經(jīng)》為同本異譯。從中可以得知,《十王經(jīng)》是成都府大圣慈寺沙門藏川述。
《十王經(jīng)》描述的是古印度掌冥界的閻羅神信仰溶入佛教后傳入中國,同中國傳統(tǒng)的道教思想相結(jié)合,產(chǎn)生的冥界十王世界。
《佛光大辭典》“閻羅十殿”條釋為“冥界十王之信仰,約起于唐末五代。然關(guān)于十王之起源,則有諸多異說。據(jù)釋門正統(tǒng)卷四、佛祖統(tǒng)紀卷三十等載,唐代道明和尚神游地府時,見十殿之冥王分別審判亡者之罪業(yè),寤后遂一一釋述之,此信仰因而流傳于世間。
然據(jù)地藏菩薩像靈驗記所載‘清泰寺沙門知(智)祐感應地藏記’事跡,謂于后晉天福年中,有西印度人知祐來華,攜來地藏菩薩之圖相及本愿功德經(jīng),圖相上中央畫有地藏菩薩像,左右兩旁即為十王之像。
以上大段描述,有三點需要說明:其一是“十王”的概念;其二是“地藏王與十殿閻羅王”的關(guān)系,以及供奉位置;其三是《十王經(jīng)》與現(xiàn)存風俗習慣的一致性。
據(jù)老人回憶和查考,村落廟宇內(nèi)供奉的就是地藏王菩薩和十殿閻羅王。結(jié)合“勝光寺興盛于唐、明兩朝。相傳當時寺院規(guī)模宏大,占地約六十平方公里,南至現(xiàn)在的五竹鄉(xiāng)石佛寺村,北到大王鎮(zhèn)的小王店。
寺院殿堂齊全,碑林滿座,晨鐘暮鼓,香煙繚繞。明朝弘治十一年四月,國泰民安,眾居士資鑄鐵鐘一口重達數(shù)千斤,懸掛于鐘樓之上。每當鐘聲響起,悠揚而洪亮,聲震數(shù)十里,此鐘完好保存至今?!币约啊肮潘驴煽細v史有一千六百余年,悠久而輝煌。
當?shù)匕傩湛诳谙鄠鳎耗嫌胁萏?,北有勝光”等資料,聯(lián)想到幼時見到真守村幾座廟宇,按照佛教規(guī)矩,勝光寺在這兒敬奉當為地藏王菩薩無疑!供奉十殿閻羅王的廟宇在全國很少(網(wǎng)上查證)。
這樣又記起曾在戶縣科技部門工作的一位周至籍老干部說過:什王村的名字來源于村內(nèi)廟宇內(nèi)供奉的十殿閻羅王而得名的小故事?,F(xiàn)在回想起來應該是有因果關(guān)系的。
從《十王經(jīng)》里的十殿閻羅王到什王村名的形成,想必有一定的過程:帶著超度、祈盼的求救心愿去膜拜地藏王菩薩,會讓在同熟人的問答中、交談中順口說出:“去拜十王”的口語,“十王”便從神慢慢變成了指代的村名,被人們所接受。
據(jù)1717年乾隆四十二年的《康熙縣志》記載:勝光寺在十王村 。在縣北十王村唐建清康熙25年重修 內(nèi)有黃龍洞。另據(jù)《民國22年戶縣志》正北操什王村53戶364口人(男214 女150)二等地2069.23畝 附記:北有勝光寺寺內(nèi)有黃龍洞 備考 清康熙25年重修 東有菩薩廟。
結(jié)合一八四一年的真南村關(guān)帝廟石碑銘文來看,“十王”一名一直沿用到民國22年前,以后啟用“什王”一詞匯。至于始于秦朝時的趙家巷,到后來呈王村的演變歷史,沒有資料可以佐證,只是勝光寺內(nèi)明朝冶煉的古鐘記錄著村名為“呈王”,對于“呈王”緣于周成王的封地之說,我一直不能采信,當為以訛傳訛。
“十”通“什”,本義:“什”是集體的“十”,于是先民中有點文化的人,出于對“十王”的敬仰和忌諱,也希望“十王”護佑村人吉祥安康,為便于區(qū)別“十王”,而將村名叫為“什王”。
什王村名沿用至今,是中華傳統(tǒng)文化發(fā)展的縮影的體現(xiàn),更是自先民以來,代代什王人自強不息、勤勞純樸、節(jié)儉持家的奮斗史。
勝光寺在戶縣蒼游鎮(zhèn)什王村,在縣北鄉(xiāng)名氣很大,一則歷史悠久可追溯到西周時期,二則在本地算是規(guī)模比較大的一所寺院,10年前鎮(zhèn)寺之寶有1600年的墨玉佛像被盜,一時間更是天下皆知。
什王村最早叫成王村,是周武王姬發(fā)兒子周成王姬誦的封地,有成王宮。后來本村勝光寺最早有十王殿,供奉的是“十殿閻君”,所以得名:十王村。
寺址為漢董卓興建的堳塢嶺,東晉年間有黃龍真人在嶺上修筑黃龍洞,后又有高僧勝光禪師一心禮佛,入住黃龍洞。后擴建寺院,寺院就此稱“勝光寺”。
勝光寺興建后名氣頗大,在鑿齒村的道安禪師和達摩祖師都曾前來禮佛,所以人稱“南有草堂,北有勝光”。
勝光寺有三寶:一是北魏年間從西域迎回的墨玉佛像,二是唐代書圣吳道子手繪《地藏菩薩云游象》真跡金石刻碑畫。三是明朝千斤大鐵鐘??上?600年的墨玉佛2005年被盜。
勝光寺興盛于唐朝,相傳當時寺院規(guī)模宏大,高僧云集,廟堂百間。唐太宗李世民御賜寺院經(jīng)書。
到了明朝末年末勝光寺亦隨著戰(zhàn)火衰敗。清末亂世,寺院僧眾逃離,寺廟殘垣斷瓦,輝煌不再。
開放后,重建禪門,初具規(guī)模。1993年,中華佛教協(xié)會會長趙樸初看到勝光古寺重建,欣然為勝光寺題寫了寺名。
編輯:小戶 |審核:李琦
資料來源:
作者鄧文偉
頭條號睜眼看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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