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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佚名《白茶花圖》

歷代名家筆下的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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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茶花畫”的發(fā)展階段

中國茶花畫歷千年而不衰，名家輩出，流派風格紛紜，成為中華民族傳統(tǒng)藝術瑰寶之一，屹立于世界美術之林。古往今來的畫家以茶花為題作畫，表現(xiàn)它的千姿百態(tài)，筆情墨韻。眾多茶花畫向我們展示了風云迭起的美的歷程，給人以酣暢淋漓的美的享受和奮發(fā)向上的民族精神的感召。

一、唐代茶花畫的形成與發(fā)展

唐代茶花畫的形成和發(fā)展具有深刻的社會歷史背景。

其一，從茶花栽培史看，三國時代至隋代，茶花已經(jīng)從野生狀態(tài)發(fā)展到人工栽培，成為觀賞花卉；及至唐代，中國主要茶花產(chǎn)區(qū)的人工栽培已經(jīng)普及，并出現(xiàn)了茶花品種的名稱和重瓣茶花。這些茶花的物質財富必然要反映到文學藝術中來。

其二，從社會文化看，唐代是中國長期封建社會的輝煌時代，經(jīng)濟繁榮，物力殷阜，宮苑私園遍于各地。茶花被視作最珍貴的花木，它與牡丹花一樣，成為宮廷顯貴的榮耀。在寺院里，這種具有深刻宗教色彩的"曼陀羅花"，受到成千上萬信徒的頂禮膜拜。茶花成為盛唐文化的一個亮點。

其三，從中國花鳥畫的生存衍化來看，花鳥畫歷經(jīng)南北朝的萌芽狀態(tài)，到唐代逐漸發(fā)展成為一門獨立的畫科，出現(xiàn)一批專門的花鳥畫家，其技藝亦達到精湛的水平。在這三大因素的作用和催化下，茶花題材的繪畫作品應運而生。特別值得提出的是唐南詔名畫《南詔畫傳》。在這幅唐光化二年（公元899年）由南詔畫師繪就的畫卷里，有兩株高大的植于南詔奇王庭院圓形花壇中的山茶，畫面生動精美，系典型的唐人筆法，為中國古代繪畫珍品（該畫卷原藏北京故宮，現(xiàn)在日本）?！赌显t畫傳》中這兩株高過屋檐開著大朵紅色鮮花的古茶花樹，是中國繪畫中最早出現(xiàn)的山茶形象。

唐南詔名畫《南詔畫傳》（局部）

此外，在唐代的花鳥畫家中，晚唐的滕昌是一位具有代表性的畫家。滕昌擅作花鳥草蟲、蔬果，亦工書法，號稱“滕書”。滕昌在居室旁栽植竹石花木，以供寫生?！缎彤嬜V》記有滕昌茶花作品《山茶家鷯圖》一幅?？梢韵胍?，畫家在居室旁栽植的花木中，定然有茶花?！渡讲杓寅崍D》當為寫生之作。此傳世作品后被宋徽宗藏于宮廷。滕昌的畫，“筆跡輕利，傅彩鮮澤，宛有生意”。他的《山茶家鷯圖》當為早期花鳥畫中的茶花畫代表作品。

唐南詔名畫《南詔畫傳》（局部）

二、五代兩宋茶花畫的成熟與興盛

五代茶花畫在唐人基礎上迅速發(fā)展并走向成熟，至兩宋，茶花畫達到了興盛時期。其主要標志有三：

一是畫院的成立和發(fā)展。這是茶花畫興盛的物質基礎之一。五代西蜀、南唐正式成立畫院，稱“翰林圖畫院”，一時名畫家皆歸附，繪事盛極一時。至兩宋，畫院繁榮，尤其是在宋徽宗的倡導下，擴充畫院、興畫學，畫院及繪畫得到空前的發(fā)展。

二是宋代造園植樹之風大盛，茶花的引種栽培發(fā)展到一個鼎盛時期。其茶花新品種之多，園藝技術水平之高，盆栽與插花藝術拓展之快，都是前所未有的。這是宋代茶花畫興盛的物質條件。

近代 于非闇臨黃筌《彩鳩山茶圖》

三是茶花畫領域出現(xiàn)以黃筌為代表的在繪畫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和成就的畫家。五代和宋前期的花鳥畫家，首推黃筌。黃筌（約903～965年）為五代西蜀畫家，是五代院體畫家主要代表人物。曾入西蜀畫院為翰林待詔。黃筌承前啟后，創(chuàng)黃筌畫派。黃筌的“富麗畫風”，適合統(tǒng)治者和宮庭的需要及審美趣味。所謂“黃氏富貴”，即以嚴謹?shù)挠霉P，惟妙惟肖的形象刻畫，富麗堂皇的色彩為基本特點。黃筌的茶花作品有四幅?！缎彤嬜V》記有三幅：《山茶鶉雀圖》一幅和《山茶雪雀圖》二幅，均無畫跡可考。只有近代畫家于非闇臨黃筌《彩鳩山茶圖》一幅尚存。摹本上有臨宋徽宗題款：“彩鳩山茶，黃筌妙筆。”

黃筌在北宋雖只生活了六年，但他的畫風對兩宋乃至后世工筆花鳥畫具有舉足輕重的影響。特別是他的幼子黃居（933年～？），繼承發(fā)展了“富麗畫風”，擅繪花竹鳥。黃筌、黃居父子的筆法，成為當時畫院衡量作品成就的尺度。黃居的茶花作品有《山茶雪兔圖》與《山茶雪雀圖》。

北宋 蘇漢臣《冬日嬰戲圖》

兩宋時期的茶花畫家，院體畫家（即宮廷畫家）主要有北宋畫家崔愨、吳元瑜，南宋畫家林椿、李嵩（1166～1243年）、蘇漢臣、董祥（1068～？）等，其身份均為畫院待詔。林椿工畫花鳥翎，重布局經(jīng)營，是一位卓有成就的花鳥畫家，代表作有《山茶霽雪圖》和《茶花鴿子圖》。崔愨有《山茶圖》。吳元瑜有《山茶鷯子圖》。李嵩茶花代表作為《花籃圖》（藏臺北故宮博物院）。蘇漢臣為人物畫家，作品《冬日嬰戲圖》（現(xiàn)藏臺北故宮博物院）是一幅以山茶為背景的人物畫作。董祥茶花作品有《歲朝圖》（現(xiàn)藏臺北故宮博物院）。

院外畫家（非宮廷畫家）主要有北宋畫家趙昌（？～1016年）、易元吉、丘慶余等。趙昌的茶花作品有折枝茶花、二色茶花，其畫作“不特取其形似，直與花傳神者也”，稱“寫生趙昌”，名重一時?！缎彤嬜V》錄有其茶花作品《山茶圖》、《山茶竹兔圖》等十幅之多，另有《四季花卉卷· 山茶》。宋代大文豪蘇軾也曾為趙昌山茶圖作題跋二首。易元吉的茶花作品，《宣和畫譜》錄有《山茶孔雀圖》、《山茶戲猿圖》等八幅。丘慶余的茶花作品也見諸于《宣和畫譜》，有《山茶花兔圖》、《湖石山茶圖》等五幅。

宋代佚名《白茶花圖》

勾勒填彩的細密畫風成為兩宋茶花畫的主要藝術傾向。兩宋的茶花作品以精工的描繪，鮮妍的敷色著稱。畫家十分注意物象、物理的研究，對物寫生成為一時風尚，章法嚴謹，筆墨精麗，技法成熟，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形成這一時期茶花畫的主要藝術特色。北宋的茶花畫已佚，流傳至今的只有南宋畫家李嵩的《花籃圖》（設色絹本）、宋代佚名的《山茶蝴蝶圖》、《白茶花圖》，從中足以窺見當時盛行畫風的特色。剖析這一時期的繪畫作品，可以清晰地看到，以院體畫為主的細密畫風始終占主導地位。此外，趙昌、易元吉的作品以寫生為重。崔愨、吳元瑜的作品在繼承黃筌的基礎上別創(chuàng)一清淡疏秀之格。林椿雖為宋后期院體畫家，卻在繼承北宋院體畫細密的傳統(tǒng)中，顯示出敷色輕淡，靈活生動的特色。宋無款的《百花圖卷· 茶花》畫風接近于“文人畫”。宋后期的董祥、趙彥敷的茶花作品已具早期文人水墨畫的特征。這些作品在主體畫風之外各有特色，但是茶花作品的整體藝術傾向始終是鮮明而統(tǒng)一的。

五代兩宋為茶花畫數(shù)量最多的一個時期。五代兩宋時期畫茶花的有院體畫家、院外畫家、士大夫階層為官者，繪茶花者甚眾，呈現(xiàn)欣欣向榮之氣勢。迄今發(fā)現(xiàn)兩宋茶花畫達41幅，居各個時期茶花作品數(shù)量之首。

宋代佚名《蝴蝶山茶圖》

三、元明清茶花畫從多元走向高格調境界

至元、明、清代，中國茶花在多樣化、藝術化方面發(fā)展異常迅速。它推動茶花繪畫從多元化走向高格調境界。

1、從題畫詩看元代茶花畫詩畫結合的文人畫特征。元代文人水墨在宋人基礎上得到發(fā)展，畫壇盛行墨花墨禽。元代水墨花鳥畫多有題款，或詩或句，與畫面整體結合起來，確立了詩書畫一體的中國畫模式。元代茶花畫的文人畫風格，可以從兩首題畫詩中得到解讀。一首是虞集題饒世英所藏錢舜舉《四季花木·山茶》圖題畫詩，另一首是馬祖常題趙中丞《折技圖·山茶》。題畫詩作者虞集和馬祖常均為元代文學家兼學者，而山茶圖作者是文人士大夫階層人物。這與當時文人志士以畫抒發(fā)胸中臆氣、表情達意的時尚是十分相符的。以前一首題畫詩析之，萬木落空山，花開深萼間。素妝風景里，不作少年顏。詩中詠頌的對象無疑是圖中山茶，詩中有畫，畫中有詩，二者相得益彰，求得畫中 意境的締造和直追人心的藝術效果。

2、明代茶花畫開創(chuàng)了以水墨寫意畫為主流的新局面。明代茶花畫進入一個新的發(fā)展時期，受元代文人畫思潮的影響，寫意茶花發(fā)展成熟并占主導地位。水墨淋漓的大寫意別開生面，兼工帶寫的勾花點葉，工整艷麗的工筆設色，均以新的面貌和起色呈現(xiàn)畫壇。它集中反映在兩個方面：

第一，出現(xiàn)了以青藤白陽為代表的寫意茶花及吳門畫派。林良（約1416~1480年） 作為明畫院花鳥畫代表人物，率先成為寫意畫的先驅。林良長于水墨寫意，有一種縱橫捭闔的高超技巧。他的傳世之作《山茶白羽圖》雖屬工整之作，但已采用水墨闊筆畫樹木，從畫風推斷，應是他早年之作。這說明惟先有極精工，才能進而放縱的畫理。明代諸多畫家都具有這種特征。

明代 林良《山茶白羽圖》

明中葉吳中的沈周（1427~1509年）、文徵明（1470~1559年）先后為吳 門畫派之首，沈周影響為著。吳門派畫家擅長山水、花鳥，文學修養(yǎng)深厚，精于書法，繪畫水平亦高。沈周、文徵明、陳淳（1483~1540年）、陸治 （1496~1576年），以及師從沈周的孫克弘（1532~1611年），均有茶花作品傳世。沈周畫風脫胎于林良而文人氣更濃，對吳派后人影響亦深。沈 周的代表作有《紅山茶》、《白山茶》。文徵明的代表作有《連理茶花》、《茶梅雙禽》、《花卉冊》（五、六）。陸治的作品為《練雀粉紅茶花》。陳淳（白陽） 為吳門派重要畫家，修養(yǎng)全面，不拘師法，大膽開拓了水墨寫意花卉新局面。后人將他和稍晚的徐渭（青藤）并提，稱為青藤白陽。陳淳的茶花代表作《山茶水仙圖》可謂寫意茶花典范之一，用筆簡略灑脫，重寫意韻。得陳淳筆意的沈仕（1488~1565年）所作山水花卉，氣韻充沛，風流文采，傳世之作《花卉圖卷》，寫有山茶等十種花卉。

明代 陳淳《山茶水仙圖》

徐渭（1521~1593年）的出現(xiàn)標志著文人水墨寫意畫進入成熟期。徐渭率真狂放，涉筆酣暢，水墨淋漓潑墨于紙上，不拘成法而法度在其中，成為明代文人水墨寫意花卉最突出的代表人物。其詩書畫均有突出成就，對后世有極深影響。徐渭的茶花作品有《花卉圖卷·山茶花》、《墨花圖卷·山茶花》。

第二，工筆茶花于變化中異軍突起。明代的工筆茶花雖漸呈衰微，但也有它自身的發(fā)展特點，主要表現(xiàn)為畫面多為巨幅通景。明院體花鳥派代表人物呂紀（1477~？），師法宋人，工整艷麗，能工能寫。呂紀茶花作品《四季花鳥圖· 冬》、《梅茶雉雀圖》均為大幅作品，氣勢宏偉，工寫結合，筆墨流動，意境深遠，充分體現(xiàn)了這一時期工筆畫特征。其侄葉雙石的工筆茶花《松梅鶴雀圖》也緊隨其法。明代畫家王維烈的《雙喜圖》（圖錄于《故宮名畫梅集》）、殷宏的《早春花鳥圖》均屬這一路風格。

明代 呂紀《梅茶雉雀圖》

明末陳洪綬（1598~1652年）在寫意畫盛行之際異軍突起，以縝密工細的工筆畫聞 名于世，形成自己獨特的古艷生冷風格，給明代工筆花鳥畫壇注入新的生命活力。其茶花代表作《歲朝清供圖》，凝煉高古之線條，古拙奇特之造型，富有裝飾味之 高雅格調，堪稱明代工筆花鳥第一。另，陳洪綬尚有一幅人物畫《女仙圖》，畫中兩女仙一主一仆，女仆懷抱的花瓶中插有山茶與梅。

3、清代茶花畫呈現(xiàn)多風格、多流派的特點。清代茶花畫不獨承前代傳統(tǒng)，且多有創(chuàng)新，風格多樣，各放異彩，工筆與寫意，勾勒與沒骨，呈彼消此長之勢，在骨法與設色的統(tǒng)一中消融浸潤。

明代 陳洪綬《歲朝清供圖》

首先，以流派風格論。清初最有影響的花鳥畫大家惲壽平（1633~1690年）創(chuàng)常州畫派，取徐熙祖孫沒骨法，被譽為寫生正派。雖然也畫得工細，但與宋代工筆花鳥畫大異其趣，此畫風在清代影響頗巨。惲壽平的茶花傳世之作《山茶臘梅圖》、《臘梅山茶圖》、《花卉冊· 之五》，具有逸筆點綴、明麗秀潤之惲氏特色。承惲氏畫法，清宮廷畫家鄒一桂（1688~1772年）得其工麗，作品有《白梅山茶圖》（鄒一桂尚著有《小山畫譜》專文論及茶花）。晚清畫家居巢（1828~1904年）得其沒骨法，作有《仿元人花卉小品》。

清代 鄒一桂《白梅山茶圖》

清初四僧之一的朱耷（約1626~約1705年），即八大山人，承林良、徐渭一脈，為清代寫意之泰斗。他的茶花畫代表作《個山人屋花卉冊· 之三》，獨辟蹊徑，以奇、簡取勝。

康、乾年間的揚州畫派，以抒發(fā)個性、創(chuàng)新為主。代表畫家李鱓（1686~1762年），畫風多變。作品有《百花圖》中的小寫意茶花。羅聘（1733~1799年），構思奇特，風格自創(chuàng)，有鬼才之稱。羅聘筆下的山茶，是其代表作《花卉》中設色 清雅的粉紅色茶花，表現(xiàn)了羅聘技法豐富之特征。

晚清海上畫派領袖人物任伯年（1839-1895年），筆底無所不能，獨具風格和面目。其茶花代表作《山水天竺圖》意境清新，饒有韻致。海派畫家蒲華（1832~1911年），工山水，精花卉，以墨竹聞名。其茶花代表作《供茶圖》表現(xiàn)出放縱恣肆，不拘繩墨的特點。

清代 任伯年《茶花畫眉圖》

此外，藍濤的設色茶花《寒香幽鳥圖》，融兩家畫法于一幅，也頗具創(chuàng)新。崔的工筆設色茶花《百雀圖》，則帶有宮廷西法的傾向。

其次，以詩書印入畫的表現(xiàn)形式日臻完善。清代茶花畫中鄒一桂尤擅長用詩書印入畫。其代表作《白梅山茶圖》表現(xiàn)出集詩、書、畫、印于一體的藝術效果，頗具民族文化特色。清初名重一時的畫家兼鑒賞家王武（1632~1690年），長于勾花點葉的寫意畫，其《茶花竹石圖》上的題跋，可謂茶花畫史上最長的一篇題跋。西泠八家之一的趙之琛本身是一位篆刻家兼畫家，工書善畫，其茶花代表作《梅花山茶圖》是一幅熔鑄金石氣息的佳作。詩書畫印密切配合，增強了繪畫的表現(xiàn)力，使文人畫的形式達到一個新高度。

值得注意的是晚清畫家任淇的《送子得魁圖》。該圖是一件臨摹之作（臨明代陳洪綬）。圖中仕女手中所持傘蓋上方飾有紅、粉二色山茶花。該圖雖為摹本，但是以傘蓋的方式表現(xiàn)茶花尚屬罕見，被視為茶花畫中較為獨特的一幅作品。

清代 任淇《送子得魁圖》

四、近代茶花畫名家疊出，作品富有個性和時代精神

近代茶花畫有一代大師吳昌碩（1844~1927年）、齊白石（1863~1957年）、黃賓虹（1864~1955年）、潘天壽（1898~1971年）、張大千（1899~1983年）等的珍品，囊括了近現(xiàn)代四大家、北齊南張，可謂明珠璀璨。

吳昌碩《山茶》

吳昌碩是近代花鳥畫主流的經(jīng)典代表人物，開創(chuàng)了雄渾蒼勁、色酣墨飽的畫風，使后海派藝術大放光彩，并直接影響其后花鳥畫的發(fā)展。其茶花作品重整體，尚氣勢，富有金石氣，融詩書畫印于一體。吳昌碩有《茶花山石圖》、《茶花》、《茶花圖》等七 幅茶花作品傳世，足見其對茶花的傾情。

齊白石《山茶》

齊白石是中國家喻戶曉的大藝術家，生前曾獲國際和平獎、人民藝術家等殊榮，被列為世界文化名人之一。齊白石學吳昌碩的粗放，自創(chuàng)紅花墨葉一派，筆墨縱橫，簡練質樸，色彩鮮明熱烈。觀其畫，無不被其創(chuàng)造自然的才力所折服。齊白石的茶花代表作有《山茶》、《山茶花圖》，后 者為白石老人85歲時作。

黃賓虹是開一代風氣的中國畫大師，為中國山水畫開辟了一條走向現(xiàn)代的道路。他的花鳥畫造詣極高。他把山水的漬墨法運用于花鳥，發(fā) 展成漬色法，對花鳥畫作出了貢獻。黃賓虹的茶花作品《山茶》，以他深厚的修養(yǎng)和精到的筆墨，使筆底茶花顯出一種內(nèi)斂之氣，格調奇高，傳達出賓虹筆墨之精神。

黃賓虹 《山茶花》

著名書畫家、美術教育家潘天壽，擅畫寫意花鳥與山水，并長于指墨畫。他的畫以大筆墨線為主，雄健剛直，凝練老辣，其作品呈現(xiàn)雄潤奇崛、樸質高華的獨特 風格，表現(xiàn)了民族精神與時代風貌，具有扛鼎筆力。潘天壽的茶花作品有《山茶圖》、《百花齊放圖》、《先春梅花圖》等。

被譽為海外華人中三大文化名人之一的 著名畫家張大千，20世紀30年代即與齊白石齊名，并稱北齊南張。人物、山水、花鳥無所不精，工寫俱能，是一位全才畫家。張大千的《持花仕女圖》是一幅工 筆人物畫，圖中一古代仕女持重瓣紅山茶一展風姿，具有張大千工筆畫清妍端秀之特色，亦是茶花作品中不可多得的人物畫之一。

張大千《山茶圖》

陳師曾（1876~1923年） 曾留學日本，深究文人畫理貴于革新，善詩書，尤長繪畫、篆刻。魯迅稱贊其才華蓬勃，筆簡意饒。作品為寫意《山茶》并題畫詩一首。

油畫大師劉海粟 （1896~1994年）的國畫《山茶錦雞》，筆意凝重練達，頗具傳統(tǒng)功力。

李苦禪（1899~1983年）的《茶花圖》為紅色山茶，花朵稚拙處見生機，墨色厚重處見態(tài)勢。吳之（1900~1977年）是一位寫意花鳥畫家。他的茶花作品《冬暖》，具有重氣韻、渾厚古樸的特色。王個簃（1896~1988 年）的茶花畫有《香蕉鮮花》、《臘梅與山茶圖》。

李苦禪《茶花圖》

近代工筆茶花以陳之佛（1895~1963年）最有成就。陳之佛作有《早春》、《梅雀山茶》、《露冷風靜》等六幅工筆茶花。他曾留學日本。其茶花畫最大特點是茶花枝干借鑒日本畫法，以用色為重，清潤高雅超絕一世。畫工筆茶花的還有王師子，作品有《春意圖》。

陳之佛《梅雀山茶》

陳半丁（1877~1970年）和于非闇（1887~1959年）均作有茶花題材的作品。

陳半丁《茶花》

于非闇《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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