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遺失的寧鄉(xiāng)糧倉記憶
原創(chuàng): 美麗新寧鄉(xiāng) 沈棟梁
糧 倉 拾 遺
作者:沈棟梁
在楊柳依依的楚江中游,有一個古樸、清幽、美麗的小鎮(zhèn)。舍利塔承載過滄桑的歷史,青銅器見證著亂世的紛爭,油紙扇舞動過大街小巷的風景,章子客繼續(xù)著文化的傳承,一塊石頭就是一個美麗的傳說,一個地名就是一個地方的淵源。
(一)章子客
接過祖輩的傳承,背起簡易沉重的行囊,走街串巷,從南到北,從東到西,風餐露宿,日曬街頭。
一雙巧手,匠心獨具,用小榔頭將生活千百遍錘煉,金銀銅鋁在汗水的澆灌下模變,頓成栩栩如生的精美飾品,成為了城市一道亮麗的風景。既裝點了他人,也富裕了自己,致富的腳步越走越遠,沿楚江踏遍了全國,跨越了國門。
章子客的身影也在擁擠的人群中模糊了視線,漸近漸遠,轉(zhuǎn)型的金銀首飾加工店像雨后的春筍,在全國各地發(fā)芽生長。
(二)油紙扇
那些曾在唐市大街小巷里搖曳的油紙扇,隨楚江水流悄然東去,在茶余飯后偶爾能聽老人提及的,只有那些穿著長衫、頭戴方巾的先人書生搖著折扇,在樹下吟詩的翩翩風采,和那些溫雅端莊的麗人用扇遮掩的明眸皓齒和羞紅的微笑。
一柄薄薄的油紙扇,在沒有通電的時代,是人們賴以度暑的一片清涼,是父母為兒女驅(qū)趕蚊蟲的神器,也是戀人饋贈的精美禮品,更是文人墨客揮毫潑墨的一方凈地。
唐市油紙扇以制作精巧細膩,暢銷省內(nèi)外。隨著時代前進的步伐,油紙扇,唐市人傳承的手工藝,被世紀遺忘在歷史的角落,也成了我們童年難以追尋的回憶。
斑駁的歷史在雨中褪色,古老的名字被風吹散,僅剩的記憶在歲月里模糊。
(三)舵石沖
你從昆侖走來,期盼上溈山侍佛,不知是哪位大神把你遺棄,孤零零地在這塊荒蕪的土地上獨立。
千百年的掙扎,風雨淹沒了你聲嘶力竭的怒吼,磨平了你帶刺的棱角,經(jīng)時光打磨,慢慢地習慣了孤獨。
在這里沉寂,心如止水,靜靜地躺在憂郁中,默念著一段傷心的傳奇。
用心遙望對昆侖的眷戀,和路過的風訴說,與駐足的鳥兒耳語,千年的等待,千年的寄望,夢依然存在,心仍在滴血,淚盡紅塵,冷了濃烈的思念,滿面滄桑,只為那無盡的守候。
(四)峽山水庫
一片群山環(huán)繞,景色怡人的水域,要追溯到上個世紀五十年代。
清晨,水霧朦朧,云蒸霧繞,空氣格外清新。峰巒疊嶂的筆架山,格調(diào)高雅,伴水而建的莊園,隱于霧中,仿如仙境。偶爾傳來陣陣清幽的笛聲,讓水面上嬉戲的白鷺也為之陶醉。
坐上捕魚的小舟,水庫的風景盡收眼底。兩岸的青山綠樹在水面上重疊,高大的筆架山倒映在水中,猶如一支神筆將美景描繪。小舟劃過,蕩起層層漣渏,濺起的水花落在身上,感覺就像母親溫暖的雙手在撫摸一樣親切,一路驚起的魚蝦歡快地躍出水面,像跳動的音符,在波光瀲艷中對藍天微笑,為快樂吟唱。
掬一捧清澈的湖水,洗滌塵世的俗念,享受此刻令人怦然心動的靜美,何嘗不是人生最大的樂趣?
(五)尼姑舍利塔
一座塔,恰似隱藏在深山的珍珠,記載著遠古的傳說,埋葬著兩少女血淚斑斑的人生。
一雙如花似玉的姊妹,迫于祖母的遺訓,從人間的煙火中走出,踏上一條回不了頭的路,將絢爛的青春歲月付與古卷清燈,暮鼓晨鐘。
在梵唱中,麻木沉睡的靈魂,低吟寂寥的凄涼,空虛和失落,在花開花落中淡去,在日升月沉中走遠。慢慢地期望靈魂平安地歸去,在焚化中涅槃,最后只剩下殘存的骸骨在這里埋藏,成為歷史文化的遺產(chǎn),一件完美的藝術(shù)珍品。
眼觀四路,尋覓歷史的殘痕,耳聽八方,搜聽傳奇故事的精彩,細微處,往往存在著驚喜,遺忘的角落,也許就能觸摸到祖輩們智慧的傳承。
作者沈棟梁,寧鄉(xiāng)老糧倉鎮(zhèn)星石山人,系寧鄉(xiāng)市詩散文協(xié)會會員。愛好文化藝術(shù),喜歡簡單平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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