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河、高粱橋、娘娘廟、笑祖塔院……北京西直門究竟還有多少地方?jīng)]認真走過?
越是眼前的東西,越容易被忽視。
我們總是暢想著去大千世界旅行,
卻一直沉不下心來,
看看自己家門口兒的景致。
這也是我們開始寫 “心堯愛北京” 的初衷。
無論是知名景點兒,
還是犄角旮旯兒,
都努力用我們自己的角度去記錄。
那些嶄新的、殘存的、歷史的、現(xiàn)代的。
那些留下的、毀了的、人盡皆知的、無人問津的。
北京,不止一面。
愛北京,愛它的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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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uàn hé]
轉 河
轉河在西直門北大街附近,
繞著北京北站兜了一個圈兒,
故此被稱為轉河。
將原本直通的河流改了道,
建起了老西直門火車站。
后來北站幾經(jīng)改造,
形成了現(xiàn)如今看到的模樣。
(老西直門火車站,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
(老西直門火車站,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
(新翻修的北京北站 / 照片拍攝:心堯)
(北京北站夜色 / 照片拍攝:心堯)
而轉河一直靜靜地圍繞在北站周邊,
它起于北展后湖節(jié)制閘,
止于新街口外大街。
全長3.7公里,
流域面積13.59平方公里。
這不長不短的3.7公里間是什么樣子?
今天趁著天氣尚好,
全程步行基本走了一圈兒。
(轉河東段文慧園附近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東段文慧園附近 / 照片拍攝:心堯)
太平湖北邊、文慧園附近,
從前是人車混亂的小路,
菜市場沒拆的時候環(huán)境很差。
前些年翻修了道路,
建起了濱河步道小公園,
再來的時候眼前著實一亮。
(轉河東段文慧園附近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東段文慧園附近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東段文慧園附近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東段文慧園附近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東段文慧園附近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東段文慧園附近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東段文慧園附近 / 照片拍攝:心堯)
周邊的環(huán)境變美了以后,
河水也顯得干凈多了。
專門的人行步道和臨河設置的長椅,
方便了周邊居民的生活,
大家更愿意來河邊散步遛彎兒。
從這里一路向西、向北,
沿著轉河的軌跡行進。
(轉河東段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東段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東段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東段 / 照片拍攝:心堯)
河邊坐了不少釣魚的人,
大家從身旁經(jīng)過的時候
都不自主地慢步輕聲,
生怕驚擾了要上鉤的魚。
有水的地方總覺得多了些柔順,
連隔河喊話聊天兒的大爺都像秋天的太陽,
溫暖而不刺眼。
親水而居的時間長了,
多少會被浸染吧。
終歸和每天聽著環(huán)路車馬喧囂不一樣。
(轉河東段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東段 / 照片拍攝:心堯)
從這座磚紅色小橋下面,
原本直通南長河的水開始北折。
轉河真正開始了它的兜兜轉轉。
(轉河東段向北轉彎處/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北折段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北折段 / 照片拍攝:心堯)
而從文慧橋開始,
轉河又折向西邊,
流經(jīng)天兆家園樓前一小段之后,
重新向南折返回北京北站的方向。
汽車也是從這個路口調(diào)頭。
(轉河北段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北段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西兆路段 - 天兆家園前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西兆路段 - 天兆家園前,遠望城鐵高架
照片拍攝:心堯)
過了西兆路之后,
轉河正式向南兜回,
一直連通到北展后湖。
西側的這段轉河也是前些年
才整修成濱河公園的。
(轉河向南拐點/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西段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西段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西段 / 照片拍攝:心堯)
過后的痕跡。
同樣聚集了很多釣魚和遛彎兒的人。
(轉河西段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西段 ,進站的城鐵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西段,類似暗堡的東西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西段 ,橋下的雕刻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西段 / 照片拍攝:心堯)
轉河西段最值得記錄的,
據(jù)明代《帝京景物略》中記載:
“ 水從玉泉來,三十里至橋下,
荇尾靡波,魚頭接流。
夾岸高柳,絲絳到水。
綠樹紺宇,酒旗亭臺,
廣畝小池,蔭爽交匝?!?/p>
(高粱橋舊照,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
從中不難看出,
高粱橋在明代就已經(jīng)是
碧波綠樹相映成趣。
且明代時候,
四月初八浴佛節(jié)游高粱橋
是北京民間傳統(tǒng)習俗。
“游人數(shù)以萬計,
簇地三四里?!?/p>
(高粱橋 / 照片拍攝:心堯)
(高粱橋/ 照片拍攝:心堯)
高粱橋在西直門外西北一里,
跨高梁河(又稱長河)。
舊日的高粱橋已被圈起保護,
在其外側又修建了新的高粱橋。
(高粱橋 / 照片拍攝:心堯)
(高粱橋/ 照片拍攝:心堯)
(高粱橋/ 照片拍攝:心堯)
上面這張照片上依稀還能辨認出:
“高粱橋 / 海淀區(qū)人民政府立
一九九二年八月”
在它對面,
還立有一塊介紹高粱橋的小石碑。
石碑上記載,
“高粱橋是明清時期去西郊的必經(jīng)之路,
是城內(nèi)與農(nóng)村的分水嶺。
過了高粱橋便是一片田園村舍。”
(高粱橋/ 照片拍攝:心堯)
高粱橋原名高亮橋。
傳說明代大將高亮為追回
被龍王偷運出西直門的水車,
趕水至此,回頭觀瞧之際,
洪水滾滾,白浪滔天,
瞬間連人帶馬沖進高梁河。
高亮為京城百姓保住了水源,
為了紀念他而修建了高亮橋。
后漸漸傳為高粱橋。
拋開傳說故事,
其實真正的高粱橋修建于元代。
元世祖忽必烈派都水監(jiān)郭守敬
匯流至此。
滿足了元大都的用水需要。
(高粱橋/ 照片拍攝:心堯)
這座已經(jīng)破舊荒廢的老橋,
承載了我中學六年每一天的早出晚歸。
那時每天兩次騎車從橋上經(jīng)過,
自行車轱轆跟著混雜的車流一起,
飛速向前,轉個不停。
那時的我從未留心這座橋,
長大后才知曉關于它的傳說。
如今這里荒草叢生,鮮被人注意,
連回憶都差點兒被淹沒了。
(高粱橋/ 照片拍攝:心堯)
(高粱橋/ 照片拍攝:心堯)
(高粱橋/ 照片拍攝:心堯)
地面上還留著曾經(jīng)的道路交通線,
隔絕在當今的繁華之外。
一切都沒變,
可一切都變了。
(高粱橋/ 照片拍攝:心堯)
(高粱橋/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回憶是長在荒蕪地面的野草,
有個縫隙便能鉆出來,
恣意生長,小而頑強。
再來看看高粱橋北邊的娘娘廟吧。
路過無數(shù)次都沒能近前探個究竟,
只遠遠地眺望過一排排屋頂。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查了相關資料,對照了很多遍,
才確定這里就是過去的西直門娘娘廟。
(原本的位置在鉆河中心,現(xiàn)北移后復建)
明代的娘娘廟里供奉著哺乳嬰兒的娘娘,
(據(jù)說為碧霞元君)
每年四月初八日禮拜娘娘,
可使人得子。
故城中婦女有浴佛節(jié)游高粱橋、
拜娘娘廟之俗。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復建的娘娘廟現(xiàn)在作何用途不得而知,
本想去后院再看看,
碰到一只大黑狗狂吠不止。
作罷。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現(xiàn)在娘娘廟胡同和娘娘廟社區(qū)的名字
依舊保留著,
但這里已經(jīng)是大片大片的荒地了。
殘垣斷壁和碎磚爛瓦散落一地,
還能看到以前雜院兒的水池、灶臺和廁所。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當然,廢墟中也有驚喜。
有花有葉有秋天。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未來的考古學家可以根據(jù)這些,
斷定這里曾經(jīng)有人類生活過的痕跡。
無論多么輝煌的過往,
都會成為歷史。
幸運的是,
我曾經(jīng)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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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一 篇
[xiào zǔ tǎ yuàn]
笑 祖 塔 院
今天走轉河的另一個目的,
是想按照網(wǎng)上一篇文章的記載,
去尋找笑祖塔院的遺跡。
在這附近生活了這么久,
從來不知道有過這樣一座寺院。
(照片拍攝:心堯)
很多路之前都沒有走過,
親自走一遍能發(fā)現(xiàn)許多不尋常的東西。
那些游離于日常生活之外的存在,
是需要一個契機去探索的。
笑祖塔院位于海淀區(qū)西直門北大街,
就在天兆家園小區(qū)的樓下。
找的時候費了一番功夫,
因為那邊拆除城中村拆的很亂,
很多路都不通。
(照片拍攝:心堯)
最后終于在天兆家園西邊的荒地上
發(fā)現(xiàn)了笑祖塔院的痕跡。
到達笑祖塔院之前,
需要經(jīng)過一段有著野外風光的小路,
遍布著雜草和不知名的植物,
很難想象這是二環(huán)邊兒的景象。
但是挺喜歡。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笑祖塔院原有笑嚴德寶禪師石座磚塔,
建于清代。
清順治十七年(公元1660年)
擴建成塔院。
因塔建院,前殿后塔。
現(xiàn)在的小區(qū)也因塔院而得名。
(照片拍攝:心堯)
笑祖出家于廣慧寺,
臨濟宗第28代傳人。
明萬歷年間復歸北京,
圓寂后葬于小西門。
之前被村民一直居住著的塔院
現(xiàn)在正在騰退,
只剩下正殿、南北配殿,
笑祖塔與明清兩代的石碑均已不存。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一旁的保潔大姐說
將來會恢復成以前的樣子。
這里已經(jīng)荒廢得夠久了。
在它被復建一新之前,
先記錄下現(xiàn)在的樣子吧。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很久是多久?
是藤蔓淹沒了燈桿那么久;
是屋瓦檐椽潰爛不堪那么久;
是一粒種子結出果實那么久;
是等待文物騰退重見天日那么久。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照片拍攝:心堯)
-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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