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東宋世界漫游指南11
“唯一真實的樂園是已失去的樂園
唯一有吸引力的世界是尚未踏入的世界”
為武俠做點事吧!
由于一點念想,一點執(zhí)著
他用8年時間
將已失去的真實樂園與尚未踏入的幻想世界融合
創(chuàng)造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武俠幻想世界
名為東宋
現(xiàn)在,東宋已經(jīng)聚集了上百位作者
共同豐富這個世界
但這還不夠
于是,向全球3億武俠迷持續(xù)發(fā)出最強電波
「東宋漫游指南」現(xiàn)正推出第十一期——
千山:﹁東宋﹂世界漫游指南11
「千山」這期設(shè)定要推出很久了,直到今日才成行,不為其他,因為千山的設(shè)定太翔實,太具體了。我在寫作《東宋·化龍》時,一共分為十部:
《千山》、《山主》
《雙門》、《四宴》
《雙城》、《城主》
《兩京》、《獵宴》
《黑山》、《白馬》
每部約40萬字,共400萬字。其中《千山》、《山主》、《黑山》、《白馬》四部,約160萬字的故事,幾乎全部發(fā)生在千山(也即黑山),除了東宋的整體設(shè)定外,又添加了許多細部的設(shè)定,而所有設(shè)定,其實很難理清,究竟是作為官方設(shè)定,還是作為個人對官方設(shè)定的補充好。
很擔心推出這期設(shè)定后,會僵化大家對千山的認知,束縛想象力。
但千山畢竟是東宋世界的重要版圖,它的推出是勢在必行。
因為我們要做的,首先是勾勒出千山的輪廓。本漫游指南的目的即在此。
——「東宋」世界漫游指南11
文 | 李逾求 東宋世界創(chuàng)立者
1
千山·黑山
在地理空間和客觀角度,千山即為黑山,只是不同稱謂而已。都是指的位于東宋版圖西方,尤其是西北方的巨大的連綿不斷的山脈。
在主觀角度講,千山與黑山顯得較為懸殊。千山指的是更接近客觀的認知,一定程度上,是樂觀的,即默認千山是存在的,可以計量的,在人力控制范圍之內(nèi)的,黑山則是一種敬畏的稱謂,潛意識中認為黑山不可被計量,不可被征服。
實際情況呢?
東宋世界有三個“無窮無盡”:
東宋是無窮無盡的——
是說東宋的和平時期無窮無盡,盡管東宋人會自嘲自己是必然會被西宋取代的東宋;
沙海是無窮無盡的——
它好像沒有邊界,如果說有邊界,那么它的邊界就是世界盡頭;
千山是無窮無盡的——
它同樣是沒有邊界的,它的邊界仍然是世界盡頭。
東宋是文學景觀上的無窮無盡,沙海和千山是東宋世界的無窮無盡,也是一種文學景觀的無窮無盡,沙海相對于東宋神州,是一個X,但相對于沙海來說,千山的無窮無盡擁有某種特別的含義:
千山是X中的X,甚至(也許)是東宋世界最大的“X”。
千山有太多的秘密。
2
千山是一種文明
千山,并非只是一千座山或者更多山的組合,并不只是山脈、礦藏、動物、植物,并非只是“山海經(jīng)”的“山”。
千山不只是一種蠻荒。
千山(黑山)的真正定位,是一種文明,一種迥異于我們認知的歌舞樓臺,文物典章的文明。
我們應(yīng)該從文明的角度去構(gòu)建它,重現(xiàn)它。
何謂文明?
文明就是不僅僅是天時、地理以偶然之手呈現(xiàn)的面貌,更是一種存在人力、可名或莫可名狀的一種強行扭轉(zhuǎn)的意志。
就像有人要在沙海之中擲下一粒古蓮子,要種植出十里蓮花池,也許失敗了,但是它已經(jīng)永遠的構(gòu)成了沙海的文明。
千山的文明也在于此。人力、三圣靈之力,以及其他莫可名狀的力量,在千山中試圖去扭轉(zhuǎn)什么,改變什么,千山自身是否具有意志?它的意志是什么?
正是這些,構(gòu)成了持續(xù)不斷生長的千山的文明。
當我們閉上雙眼觀想,進入千山的世界,千山風是怎樣的?
千山中有怎樣的風雨?
3
三圣靈締造千山文明
三圣靈。龍族,巨人,奇禽異獸。三圣靈鑄造無尾箭,向人類發(fā)出最后一擊后,即隱去。龍族遁入太空,偶然行云布雨,于東宋神州探查所留“秘藏”,神龍見首不見尾;巨人深入海底,高山和地心或建筑中,血肉枯竭,骨骼永存,陷入不生不死之境,有的巨人獲得變形能力,化身為人,進入人類社會中,漫長生活,漫長等待;奇禽異獸或隱身于山林,或承受著變形的巨大痛苦,化身為人,進入人類社會,等待著屬于它們的命運并試圖改變。
神州最大的山,無有過于千山者。這樣,奇禽異獸進入千山,巨人進入千山。
巨人物化,成為山谷,陷入有知無想之境,此后,當它們蘇醒,離開千山,化為人類,常常在名字中以“峪”自稱,比如白楊峪、翻金峪、桑子峪、南峪等。
奇禽異獸進入千山,常以本體呈現(xiàn),廣袤而少有人跡的千山,在一定程度上,仍是失落的奇禽異獸的樂園,但原來作為三圣靈之一的奇禽異獸的組織和秩序已經(jīng)癱瘓,消亡,奇禽異獸成為個體,在千山中游蕩,緬懷故國。
但無論三圣靈的往昔如何輝煌,今夕如何落寞,在千山中,三圣靈從來都面臨著挑戰(zhàn)。這種挑戰(zhàn)來自何方?
神州中歷來有“百媚于山,千媚于城”的說法,所謂的“百媚”,常常是指千山深處的奇禽異獸所化美女。具有難以言喻的美感。
4
人類締造千山文明
與沙海一樣,千山時常被視為流放地。
在很多人看來,進入千山比進入沙海更加可怕,因為進入沙海,一切都明白呈現(xiàn)在自己面前:你必將死于青天白日之下,白骨淹沒于沙海,千年不朽。但進入千山中,你面臨的未知,將令你恐懼,生不如死,當你死去,你不知死于什么。
但在如此的環(huán)境之下,人類依然進入千山,前赴后繼,雖死不覺。因為人類聚居的城市,常常是比千山更加可怕的地方,那里聚集了各種美好,也聚集種種丑惡。
人類——主要是受過黥刑的犯人,進入千山,單人往往難以存活,便結(jié)為團,形成組織,產(chǎn)生社會,產(chǎn)生政治,慢慢地,千山的“千山十三道”誕生了“千山十三匪”,各自擁有不同的山脈,千山十三匪相互之間爭執(zhí)不休,數(shù)千年未有變化,因此始終未能向神州中發(fā)生有效的侵襲,與神州相安無事。
但這一切,最終在八百年前,被一位具有雄才大略的人所終結(jié)。一位叫做“黑山”的雄主,整合千山十三匪,在千山之中,建立城市,被千山匪拆字“黥”,稱為“黑京”,以與大宋都城的“白京”呼應(yīng)。
當時大宋剛剛開國,趙匡胤、趙光義、馬鬃三兄弟縱橫神州,趙匡胤的齊眉棍近乎無敵,后為一神秘對手以一根黑哨棒斬斷,趙匡胤由此修習短長盤龍棍。而那位神秘人后來就被推測為黑山,那根哨棒,也就是后來名聞天下的黑棒。
黑山聚合千山百萬雄英,厲兵秣馬,準備出山與立足未穩(wěn)的趙宋逐鹿時,趙宋內(nèi)部尚未有“燭影斧聲”發(fā)生,但已隱含此等征兆,馬鬃質(zhì)問趙光義,一槍刺中趙光義,槍頭留于趙光義體內(nèi),以此作為對趙光義的警示。天機槍成為天機棒,馬鬃千山獨行,以天機棒力克黑棒,瓦解千山十三匪,并于千山深處創(chuàng)建馬家,此后,千山十三匪再未形成合力。
黑京宮殿之中,為山主所立的寶座已空置千年,上有一尊骷髏,即是昔年山主黑山,黑山骷髏自上而下,為一根銅棍貫體,便是馬鬃昔年斬殺黑山的天機槍折斷槍頭后所成的天機棒。千山匪日常參拜,便是此殿、此座、此骷髏、此棍。千山匪每每想要妄動之時,便會來此參拜,看到最初的黃銅棍棒慢慢煉化為黃金。體會到馬鬃之能,由此心冷意化。
出于對天機棍的痛恨和崇拜,千山匪也形成了很深的“失敗者”的思維,越是想要從非人成為人,越是難以自拔。
但千山匪也有相當一部分人,否認白京和黑山骷髏的真實性,認為真正的白京仍隱沒于千山之中,他們認為,馬鬃將黑山封制于白京鐵王座之上,至今黑山與白京仍同樣年輕。
當禁制打開,白京重新矗立于千山之巔,黑山踞坐于鐵王座之上,那時,千山匪將繼續(xù)千年未竟之志,踏馬出山,在東宋的國土上建立西宋——由位于西方的千山匪所建立的大宋。
如此種種,這些人構(gòu)成了千山的文明,也在悄然更改著千山的空間和時間。
所謂的文明,往往也是指此處所有,別處所無的,千山的人類文明,除了它的“歷史”之外,還有哪些是別處所無的?
比如“山主”這兩個字的巨大意義,比如瀟灑如意和尚,比如——三十三尊入山佛和四十四尊出山佛。
在東宋世界和東宋的敘事系統(tǒng)中,“入山”和“出山”成為兩個標志性的事件,每一個人物的入山和出山,幾乎都會帶來劇變。
細部:
千山匪:“匪”的象形意義。多有匪性:山之性氣、獸之野性、人之劣性,匯合成為匪性。有數(shù)十萬之多。以自身所處方位,共分十三道,包括:火鳳山和半山云一道、北朝山和紅鵠子一道、雪娘子山和嫫母一道、牛頭嶺和趙大同一道、禿葫蘆山和譚振海一道、平湖秋磁、長風瀑布第一姓等。千山匪最初多為身受黥刑之人,后由于“黑京”建立,千山匪每每在面頰上文刻“黑京”二字,兼有“黥”與“黑京”之意。
山主:千山匪日常以黑京自居,將京師稱為白京,以此“咒語”提醒時刻不忘千山匪的真正意圖,就是令人變?yōu)榉侨?,令非人變?yōu)槿?,也可以說,千山匪乃是大地的詛咒,山主承載的,便是這樣的使命。但千年以來,對“山主”之位的爭奪從未停止過,卻從無一人能夠成功,“山主”之位空懸千年,山主是比天子更難獲得的身份。
千山煉金:千山中礦藏豐富,又有工匠“瀟灑如意和尚”等的協(xié)助,以及千山匪因為黑京宮殿王座上的“黃銅化金”的崇拜,對煉金的重視,千山煉金有了極大的發(fā)展,制造出的甲兵極為鋒利,更勝神州,不下于械八家中任何一家。煉金的同時,火的發(fā)展也達到了極高的水準,火藥和煉金結(jié)合,出現(xiàn)了超越時代的“彈”,類似于是對“丸”的力量的放大和可控。
瀟灑如意和尚:千山匪自神州各地擄來各種神工巧匠,大肆煉金,就如僧人以念經(jīng)為天職,得名“和尚”,并與其他人區(qū)別開來,也有工匠以煉金為佛的意思;將工匠割去舌頭后,同時給以“自由”和“權(quán)利”,即在千山中,擁有睡任何女人的權(quán)利,“瀟灑如意”之名。同時為了平衡千山匪,睡過千山匪妻女的瀟灑如意和尚,要為千山匪鑄造一把兵器,稱為“贖女劍器”,極為鋒利。
5
馬鬃和馬家莊
馬鬃離開大宋,來到千山,瓦解千山十三匪后,半是對趙宋心灰意冷,半是要防止十三匪死灰復燃,遂于小石河畔勒石立碑,創(chuàng)建馬家莊。
趙匡胤數(shù)次邀請,馬鬃不動心意,趙匡胤遂聚集天下能工巧匠八百名,要為馬鬃創(chuàng)造一座不遜于皇宮的樂園,為馬鬃所拒絕。
馬鬃親自帶著馬家弟子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建設(shè)起巨大莊園。對于馬鬃來說,他必須要預見到百年、千年后的馬家弟子的數(shù)量和境況,才能在不斷增長的時間軸上,建設(shè)起與之相當?shù)那f園。
人力要在時間的縱軸和空間的橫軸的交匯點,在馬家莊之所在,做一次終極的交鋒和完美的演算。
人力所建成的莊園,要達到與空間、時間同樣的成長性和消亡性,要令馬家莊活過來。
但沒有人知道,誰勝了,誰敗了,現(xiàn)在的馬家莊是否是馬鬃想象中的莊園。
在東宋歷來的世家名門中,馬家從未出過十大。它真正的實力也無人知曉,沒有人知道馬鬃給馬家留下了什么,但在一千多年間,馬家出現(xiàn)的天才,如恒星一般永遠閃爍著。
而真正締造趙宋的三個人,趙匡胤,趙光義,馬鬃,馬鬃的槍頭并未發(fā)生真正的作用,燭影搖紅之后,趙匡胤死,趙光義繼位,馬鬃的名字,從所有的典籍中,從所有說書人的口中,被徹底抹掉,最終消失于趙宋人的心中。
后來趙光義死去,他的身體內(nèi),亦并未發(fā)現(xiàn)天機槍的槍頭,它與馬鬃一樣,就好像從未曾出現(xiàn)過。
然而,馬家莊和七十七佛,仍然在很大程度上,記錄了所有的一切。
南宋將滅之時,一個叫做“陸秀夫”的人的出現(xiàn),改變了整個趙宋。
陸秀夫與馬鬃之間,有什么樣的關(guān)系?
陸秀夫所奉行的政治理念,是否就是當年馬鬃推行但卻壯志未酬的的政治理念?
6
三十三尊入山佛,四十四尊出山佛
打造四爪牌坊之余,趙匡胤乃以三十名工匠打造堪比名畫的四爪牌坊,余下七百七十名工匠,則每十位工匠位一組,打造三十三尊入山佛和出山佛。以示將來自己必然要以入山佛為引,進入千山深處拜會馬鬃之志,并傳達出務(wù)必要請馬鬃出山的天子意志。
入山佛和出山佛的起點是烈火大江與小石河交匯之處,后來形成的山江城對面,終點即為馬家莊。
七十七佛即位于這條線路上。
只是,天子沒有想到的,是雕刻大佛的難度,十人,百人,千人,乃至萬人……一尊大佛的雕刻,甚至要達到千年之久,因此,他的愿望也縹緲不可見。
圍繞著七十七尊大佛,產(chǎn)生了村落,乃至城市,產(chǎn)生了不同的文明。
后來很多人尤其是東宋的歷史學家們,一直在探討趙室打造七十七佛的用意,卻始終沒有確切的答案。
對于文學家們,七十七佛同樣提供了數(shù)不清的靈感和滋養(yǎng),對于七十七佛的描述,以此句最為精準:
七十七佛,七十七山,佛足即山足,佛頂即山巔。雨水沐頂,溪水浴足。
對于七十七佛的想象,則以此句為最:
七十七佛,唯神、天、鳥可見。
七十七大佛技藝之精,奪冠千古,是敦煌莫高窟、洛陽龍門石窟、云岡石窟、麥積山石窟之后,又一個佛家圣跡。
七十七佛的建立,據(jù)后人推測,流傳較廣的至少有四個方面的命意:
趙匡胤察覺出馬鬃巨能,七十七佛是向馬鬃的示態(tài),大佛雕刻時間越久,馬鬃越能守護自己子孫后代的制統(tǒng);
向千山匪以及整個神州宣示,千山不過是神州之一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趙匡胤以“千年佛陀”向世人宣示著向佛的心力,在無尾箭生誕的情況下,為百姓帶來信仰;
七十七佛是為化解黑山戾氣;
趙匡胤隱然察覺有三圣靈等以神州為版圖,監(jiān)視大宋帝國,做出了相應(yīng)設(shè)置,就是:改變國土。除了大興水利,河流改道,建設(shè)不周山城等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興建七十七大佛,隱藏了某些為將來子孫后代可以為勝的信息,七十七佛的陣勢排列,也包含有某種向“星外”傳達的信息。七十七佛是黑山中的坐標,不只是山江城和馬家莊之間的坐標,更是以其巨大和系統(tǒng)迷惑大周之外的力量,是一種巨大的催眠。
細部:
《佛之地理》:詳細記錄了四十四尊入山佛和三十三尊出山佛的坐標,經(jīng)度和緯度,以數(shù)字形式體現(xiàn)。同時也是一部隱藏了重要秘密的冊書。
《佛之氣象》:由雕刻佛像的工匠所記載,主要是記載在千山中雕刻大佛時,所遇到的種種不尋常的氣象,不只是自然現(xiàn)象,也是佛陀存在的神力的表現(xiàn),跡似于基督記錄了使徒的阿奎那《神學大全》。
翳:某種因應(yīng)于大佛的雕刻而產(chǎn)生的神秘異象,每隔百年出現(xiàn)一次。根據(jù)當時冊子中的文字和圖象的記載,翳常常飄浮在山道的半空中,遠處乍看仿佛巨人擎舉的帝王專用的華蓋,近看卻仿佛用白鳥羽毛做成的厚厚的毯子,偶爾夾雜著諸色異光,極是炫美。
齊眉爭競:出山佛和入山佛中,有一對是在山谷中相向而立,并肩齊眉,并稱為齊眉佛。但后人無意中發(fā)現(xiàn),齊眉之佛亦有爭競之心,每每出山佛高一寸,入山佛便高二寸,出山佛又再高二寸。出山佛高是在頭上,入山佛高是在頸上,因此后人去看時,出山佛臉極長,入山佛頸極長,極之駭異。
7
千山氣象
千山中有海市蜃樓,海市蜃樓中是一座從未有人見過的城市,城市之中,是一尊巨大的美人神像高聳入云,她頭面為云霧繚繞,從未有人見過她的真實面貌。
這座城市是否當真存在?
千山之中有云墓,相傳為世間云流通的終點,云在云墓中會化為什么?
千山之中,有奇葩異草,也有云海,有云氣,有山潮,有山氣。有地疤,有地鎖。有神奇礦藏。
千山中有巨人山谷,也有奇禽異獸,變化萬端,溪流畔,山石上,樹冠中,地穴下,以及你永遠的眼前和身后,有奇禽異獸。
對很多人來說,千山中有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失去自己。
當你無可失去時,不妨去往千山,因為,無論是什么,至少它會賦予你一些什么。
8
千山山氣
山氣是千山力量和氣質(zhì)的體現(xiàn),世間從無一人能夠完全抵抗山氣的影響,千山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存在。
常人進入山中,往往感受到巨大的逼壓,那種壓迫之氣就是山氣。山氣像一頭巨大的無形的怪物,在你進山之初就窺探著你,打量著你,包圍著你,伸出潮濕冰冷的手觸探著你,從鼻腔進入你的身體,扼住你的喉嚨,捏緊你的心臟,抽離你的意識如同抽離纖維。無人可以對抗山氣。這幾乎是千山中最可怕的東西。
千山形成山氣,山氣最終又形成丸,一顆從來沒有附著于任何人的丸,當它附著于某一個人,這個人即成為“山子”,這個人會是怎樣的人?
當他擁有黑山丸后,會發(fā)生怎樣的變化?
黑山會有什么樣的意圖想要達成?
一入黑山,無人不化。
當它包裹著在千山深處矗立千年之久的馬家莊和馬家弟子,它心里在“想”什么?究竟要做什么?
9
千山的時間和空間
在東宋世界中,有時空置換法則,時間兌換空間,空間兌換時間。
東宋的時間有四種:瀑布時間、絲綢時間、牛乳時間、縹緲時間。
一般說來,依循的是絲綢時間:時間勻速平穩(wěn)度過,一如日常時間。
瀑布時間是快時間,時間有如瀑布一般,匆匆而過。
牛乳時間是慢時間,時間有如牛乳醍醐,緩緩流淌。
縹緲時間即為不定時間,可快,可慢,可勻速,捉摸不定。
當從絲綢時間進入到瀑布時間或牛乳時間時(縹緲時間不能直接從絲綢時間進入,只能由瀑布時間或牛乳時間進入),空間就會發(fā)生變化,以此取得平衡。
為世人所知的是“寧夏陸沉”,所不確知的是“不周山城”,均與時空置換聯(lián)系起來,但時空置換發(fā)生最多的乃是千山。
千山之中有多少座山是由于時空置換產(chǎn)生的,沒有人知道;有多少座山是由于時空置換產(chǎn)生的,也沒有人知道;千山的湖泊,是否也是?
甚至于整座的,無窮無盡的千山,是否也是由于時空置換而來?
空間上無窮無盡的千山,時間上是否同樣無窮無盡?
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
但從趙匡胤、趙光義,到小皇帝、陸秀夫,到歷代天子,日常的動作,無一不是向西眺望。
千山中究竟有什么?
也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
也許有人想要窮盡沙海的秘密,卻從沒有人奢望探究千山的秘密。
在很多人心目中,千山不容被揣測,任何對千山的測量,都是對未知的巨大褻瀆。
10
千山之主
最后的問題,誰才是真正的千山之主?
“山主”。也許是東宋世界中最具魅力的兩個字,由此緩緩拉下面紗。
但想象的空間,也才剛剛打開。
也許歷盡千帆,萬水千山縱橫,我們才發(fā)現(xiàn):
進入千山而不迷,做一個真正的自己,就是“山主”。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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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合不易,來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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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插圖作者張漁等,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僅為示意,版權(quán)歸屬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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